姜嗣微微一笑:“看来唐道友打听的很仔细啊!不错,伯渊和我少年时常在一起。唐道友为何突然提起他来?”
“我有一个好友,其后辈得罪了姜伯渊道友后辈,为此事,姜伯渊道友很不高兴。此人找到了我,希望能为他在姜伯渊道友前美言几句,请姜伯渊道友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而我和姜伯渊道友素未蒙面,听说姜道友和他关系亲近,这才冒昧找上门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姜嗣不动声色:“据我对伯渊的了解,他不是个小家子的人,唐道友这位朋友不知是何许人?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此人姓商名昊轩,原是东莱郡人氏,乃当地一修行世家的家主,现落脚于临淄郡。事情是这样的……”唐宁将商博元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姜嗣听罢缓缓道:“我和伯渊虽旧时相识,但多年都没怎么联系,此事实在不好插手,纵然我出面,伯渊也未必罢休。何况如今我担负着丰宇县防卫的重任,不好贸然离去。那商家若果有诚心,何不找他身边人说清,如此舍近求远,非是良策。”
“实不相瞒,商家已找遍了关系,但都不够分量。无奈之下只得来找我求情。一开始我也不想掺和,可挨不住他们苦苦哀求,没办法,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因此只能厚着颜面来求道友。商家亦知此事颇为麻烦,为表歉意,他们托我带了点十瓶真元丹给道友。只要道友愿意替他们和姜伯渊道友说句好话就行了,不管事成与不成,他们都毫无怨言。”
唐宁手中一翻,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他道:“姜道友,此事,你看?”
“家事是最难插手的。唐道友,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姜嗣好似无奈的摇了摇头:“若非看在唐道友面子上,此事我无论如何是不会插手的。”
“那就多谢姜道友了。”唐宁将储物袋放在旁边案桌上:“商家说了,事若能成,他们另有谢礼。除此之外,他们还准备了一份厚礼,到时候希望道友转交给姜伯渊道友。”
“唐道友,我有言在先,帮商家求个情可以,但不能保证,能一定解决商家的事情。”
“这是当然了。”
两人又闲叙了好一阵,唐宁告辞而去,回到洞府后,便将此结果告知了商博元,让其将厚礼备上。
过了约莫半个月,姜嗣和他打了过招呼,便动身前往了临淄郡。他自然没有相随,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去了反而不好说话,还是让姜嗣和姜伯渊单独谈为好。
几个月后,姜嗣回到丰宇县,言事已谈妥。
其实姜伯渊和商家之间本没有深仇大恨,只因后辈琐事,让姜伯渊感觉落了面子,这商家又是个外来户,竟敢欺辱到他后辈子侄头上,因此才震怒,故意给商家难看,本有着杀鸡儆猴意味,并非定要置商家于死地不可。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还是商家一直没能找到有分量的中间人说情,现如今有姜嗣出面,商家又表现了足够低的姿态。
姜伯渊一来不便拂了姜嗣面子,二来目的已经达到,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答应不再为难商家。
事情解决后,商博元又专程前来一番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