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山位处于宣义岛的西南部,整个山脉延绵百余里,状似马蹄之形,故而得名。
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两道遁光并列而行,落至一山峰之顶,现出两人身形来,一人面目清秀。一人剑眉星目,五官端正。
正是唐宁和萧墨白。
山顶之上,盘坐着四道身影。
一人弯腰驼背,鬓边见白,其背部有如山峰一般高高陀起,年约五十余岁左右,筑基后期修为。
一人身形高瘦,上唇几缕长须,年约四十余许,颇有仙风道骨之态,身着朴素道袍,同样筑基后期修为。
还有一人光额阔面,目光炯炯,约莫二十余许,筑基中期修为。
最后一人身材魁梧,肌肉扎结,约莫三十左右,筑基中期修为。
四人眼见两人到来,纷纷从入定静坐中睁开双目,注视过来。
那身形清瘦男子问道:“萧老弟,此人是谁?李道友呢?”
萧墨白道:“李兄在搜集破阵的材料的过程中,不幸被黄元宗弟子盯上,逼迫其说出我等发现的岛中之秘,李兄不肯屈服,遂遭杀害。连其徒儿也一并被害,若非唐兄出现,及时救下了我,恐怕也难与诸位相会,我想李兄遇害,我们破阵少一人之力,于是便邀请唐兄加入。”
唐宁向众人稽首道:“在下唐宁,见过诸位道友。”
那身材魁梧的男子问道:“唐道友是何方人氏?在下孤陋寡闻,在海上的渔队中从未听到道友名讳。”
唐宁道:“我乃新港乾易宗弟子,机缘巧合之下来到此岛,正遇萧兄,故而与他一并来此。”
那广额阔面男子听他此言,眼神一凝:“玄门的鹰犬。”
其他几人也纷纷皱起了眉头。
唐宁见他们这般模样,好像对他玄门弟子的身份十分顾忌,有些后悔不该表露身份,同时心下又有些疑惑,这些散修怎的如此仇视玄门。
自己远在新港,和他们从来无冤无仇,乾易宗也不可能和他们产生什么瓜葛,自己到了此地不就和散修差不多吗?一没实力,二没帮手,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门户之见。
他却是不知晓,这散修向来是独来独往,偶尔合作行动,也仅限于散修之间,他们对任何势力成员都十分警惕。
一者是因为自己势弱,二者是因为太多散修吃过玄门、世家、商会那些弟子的亏,三者,不满于这些势力长期的压迫。
“玄门的鹰犬不可信,萧兄,你怎如此大意,找什么人不好,把他给带来了。”广额阔面男子直言说道。
萧墨白道:“我以个人名义担保,唐兄是信得过的人,更何况他并非宣义岛玄门修士,纵是玄门弟子,又有何妨?若出了任何问题,我愿一力担之,诸位尽可来找我。”
高瘦男子微微叹了口气道:“来都来了,再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唐道友,贫道青元子,道友既加入我等,还望能够精诚合作,破阵之后,若有宝物,按我等规矩分配,绝不会亏了道友。”
唐宁道:“这是自然,该唐某出力的时候必竭力而为。”
“这就好。”清瘦男子点了点头:“我来给道友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潘墨林道友,这位是吴常威道友,这位是华驼峰道友。”
唐宁一一与他们点头示意,广额阔面男子名潘墨林,身材魁梧男子名吴常威,弯腰曲背男子名华驼峰。
华驼峰听见青元子介绍到自己,冲唐宁微微一笑:“驼峰是我自己取的外号,省的别人替我取,干脆就自己取了,我和唐道友一样是属于后进沾光的。”
唐宁想起萧墨白曾经说过,他们一行五人发现了那处隐秘的阵法,加上两名阵法师一共七人,因此又拉了一个人入伙,这个华驼峰想必是他们拉入的“新人”。
吴常威问道:“唐道友,荀道友让我等各自准备一份破阵材料,你的那份准备好了没有。”
唐宁道:“萧兄已和我说过此事了,所需的材料都已经备好了。”
青林子道:“现在咱们就等荀道友和他师兄吧!离约定还有十日,想必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华驼峰问道:“唐道友既是新港玄门弟子,怎的到宣义岛上来了?”
唐宁也不隐瞒,将事情始末讲述了一遍。
几人聊了一阵,唐宁了解到,这四人中,只有两人是宣义岛本地散修,青林子原本是老港修士,化驼峰是空明岛修士,两人来宣义岛上已有二十余载。
据两人说,他们都是得罪了当地的大势力,避难而来的。
散修四海为家,没有固定的居所,是以大多都随性而为,多是快意恩仇之辈,杀了人拍拍屁股跑路就是。
从这点上来说,可比玄门、魔宗弟子们自在多了。
几人交谈一番后,各自盘腿而坐,闭目修行。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过了六七日,入夜,两道遁光自西激射而至,落至山峰之顶,现出两人身影。
一人面白无须,温文尔雅,年约三十许,筑基后期修士。另一人面方口阔,筑基中期修为。
众人眼见两人到来,纷纷起身,青林子笑着说道:“荀道友,你们终于来了,还以为你们有事耽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