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阁楼,庄仲德遁光包裹着他,行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来到一座大殿前。
“你且先在此等候。”庄仲德说道,径直入了殿中,内里,主位上端坐着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下方一面若冠玉男子在座,正是白锦堂,其身后颜敏一垂手矗立一旁。
两人相谈甚欢模样,庄仲德自外而入,躬身行礼道:“师叔,人已带到了,正在外间相候。”
白锦堂起身道:“既如此,弟子就不叨扰师叔了,多谢师叔成全。”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你回去后若见南宫师叔,替我多多拜会,有机会,我当亲去拜见。”
“一定,弟子先告辞了。”
“仲德,送送客人。”
“是。”庄仲德应道,三人出了大殿,来到唐宁跟前。
“庄师兄,有劳了。”白锦堂道。
“那我先行告辞了,白师弟,他日得空闲,我去拜会,咱们痛饮几杯。”庄仲德说道,遁光一闪,朝西南而去。
“晚辈拜见白前辈。”唐宁待庄仲德遁光远去,上前稽首行礼。
白锦堂仔细打量了他一眼,面带微笑点了点头:“你就是柳师侄夫婿吧!早听闻你名了,今日总算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颜敏一在其身后微微撇了撇嘴。
白锦堂继续道:“不知柳师侄可曾和你说起过?我名白锦堂,南宫暮雪是我师姐。”
唐宁道:“晚辈当年在新港时,常听内妻提起您,知晓您德行高著,名重一代,更兼文韬武略,折节下士,实太玄宗一代弟子之翘首。内妻多蒙您关照,晚辈不甚感激。”
“马屁精。”颜敏一听罢小声嘟囔道。
白锦堂笑了笑,手中一翻,拿出一纸书信:“我自本宗临行之前,柳师侄拜托我,打探你的消息,周护你安全。她另有要事,不能前往,这有书信一封,是她让我转交你的。”
唐宁接过书信,收入储物袋,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
白锦堂道:“此次我部受命执行任务,路过奉化城,听闻你们清海的修士已到达内陆,加入了前线指挥部各个队伍中。一打听,才知晓你在第七纵队,此纵队队长乃是本宗的一位师叔,因此来拜会他。”
“我既受柳师侄之托,自然要尽量周护你的安全,这前线指挥部的大多队伍都得前往清海驻守,对抗妖魔大军,清海是我们与牧北联盟军的决战之地,身处前线,定然是最危险的了,因此我欲将你调离此地,你意如何?”
“晚辈一切听从前辈吩咐。”唐宁自然不会拒绝,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跟着白锦堂得到其庇护,好处不言而喻。
他可不是什么顾视清高之士,宁死不受嗟来之食。再者说,这是柳茹涵的关系,就更谈不上乞怜之状了。
白锦堂道:“如此甚好,你去收拾一下物件,我们在此等候,一个时辰后出发如何?”
“晚辈身无长物,来此不过一年光景,四下无亲,也用不着和谁告别,随时可以离去,只是……”
白锦堂微笑道:“有什么困难之处,但说无妨,白某既受人之托,必忠人之事,能做到的肯定竭力而为。更何况柳师侄还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后辈,她所托付之事自然竭尽所能完成,否则他日和师姐也不好交代。”
唐宁道:“晚辈知晓前辈乃守信重诺之人,亦知调任修士实为不易。前辈因内妻之托而奔走,解晚辈于水火,晚辈铭感于心,恩德不敢相忘,只是晚辈仍有一不情之请。”
“晚辈虽修为低微,然早年亦收有一徒,是晚辈故友之后,她随晚辈前来内陆后,已失散近一年,不知分派何地。晚辈心中挂念,想携她而去,恳请前辈相助。”
白锦堂道:“咱们修行之士与红尘俗世别离,鲜有亲族,同门之情故而弥足可贵,你能对徒弟如此上心,这很好。正所谓念旧情者必有大德,无怪柳师侄对你也念念不忘。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在此多呆几日,打听一下你徒儿下落,尽量让你们师徒团聚。”
“多谢前辈。”唐宁喜道。
“你徒儿姓甚名谁?”
“她名顾元雅,和晚辈一道从清海新港而来,是名筑基女修。”
白锦堂点头道:“我知晓了。哦,对了,这位是小徒颜敏一,你们应该早就相识了吧!”
“内妻上次回新港时,正是与颜前辈一道。”
“你且先回去等待吧!有了消息我自会去寻你。”
“晚辈告辞了。”唐宁说道,遁光腾空而起。
“哼!他倒支使起我们来了,真是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师傅,您说是不是?我早说此人厚颜无耻,也不知道柳师妹怎么被他迷了心窍。”颜敏一见其身形远遁,开口道。
白锦堂笑着摇头:“你啊!是一叶障目,心里早就对他存在偏见,自然觉得他做什么都不对。我看他还不错,没你说的那么差。”
“师傅,您什么眼光啊?不就是说了您几句爱听的吗?这就不错啦?我说他就是马屁精一个,既无耻又贪婪,资质又差,修行了这么多年,才金丹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