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没有回屋室,直接出了纵队驻地,各宗派挑选弟子的事宜不知何时开始,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找到白锦堂,请他出手相助。
第四军团目今驻扎在元贤县,他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
离了纵队驻地后,一路飞遁,来到“清华里市”找了一家物通阁,订了前往元贤县的船票。
翌日,唐宁登上天灵船,行了数十日,到达元贤县,来到四军团三纵驻地之所在。
巍峨雄阔的大殿前,有两名修士矗立轮值。
唐宁遁光落下,稽首行礼:“两位道友,敢问此处可是三纵七联议事殿?”
“不错,道友是何人?”左侧一男子问道。
“在下乃二十三军团修士,来此寻一位前辈,有要事求见,敢问白锦堂前辈可还在七联?”
“白锦堂?”两人相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唐宁听此心下凉了一截,追问道:“他原来是七联联队长,后来降职为副队长,两位道友难道一点不知?”
一人答道:“第四军团在对抗牧北妖魔这些年中,因伤亡惨重,有数次较大的人员调整,我们两人都是后调来补充兵员的,着实没有听说过白景堂前辈名讳,目今联队副队长姓李名信。”
唐宁满心的期待落空,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青州同盟军与牧北妖魔战争持续了这么久,各军团人员伤亡调动极为频繁,别人不说,就连他自己都是数次更易队伍了。
这么多年,他和白锦堂之间一点消息往来也没有,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三纵七联已是他最后的希望。
如今这希望落空,一时间他心下直感到茫然无措。
从奉化城到元贤县城,一来一去之间,小半年之久,这期间说不定指挥部那边都已经完成了宗派人员选拔。
他不远千万里之遥的来回奔波,如今连这最后一线希望也已破灭。
“多谢道友相告。”唐宁道了声谢,遁光腾起,行了一段路,忽又折返回到殿前。
“道友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何事?”殿前轮值弟子见他折返,疑惑问道。
“在下还有一事相询,想请教两位道友,还望不吝相告。”唐宁手中一翻,拿出数颗上品灵石递给两人,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白跑一趟。
两人相视了一眼,接过他手中灵石:“道友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同盟军弟兄,有什么问题只管开口无妨。”
“敢问两位道友,贵部联队长和督查姓甚名谁,是何宗派出身?”
“本部联队长姓袁名济,乃上元宗弟子,督查姓朱名潜,乃星月宗弟子。”
“敢问此二人,谁在贵部担任职务的时间更久一些?”
“本队联队长在此职务位上时间更久,我记得督查是约莫十年前新调任过来的,当时风芊亭一战,本部督查身死,之后朱潜前辈就调任了过来,听说其原本是第十六军团的联队管事。由于前任督查是星月宗弟子,所以从十六军团又调任了一名星月宗弟子来担任督查。”
“不知两位道友是何时调至七联来的。”
“我们二人都是三十年前,直接从宗门征调而来的。”
“道友可知袁济前辈是什么时候调任至第七联担任联队长职务的?”
“这我却是不知了,这些事情也轮不到我们去打听。”
“道友调至第七军团时,袁济前辈是否已在七联任职?”
“那是自然的了。”
“未知袁济前辈洞府所在何处,道友可否带我前往?”
“当然,请随我来。”
两人遁光腾起,不多时行至一座洞府跟前。
“这里就是袁前辈洞府,道友请便,有什么事可再找我们。”男子说道,化作遁光离去。
唐宁翻出一张传音符,递入了里间,过了约莫盏茶时间,只见内里缓缓走出一名身高膀阔,浓眉大眼的男子。
唐宁连忙迎上前稽首:“晚辈第二十三军团修士唐宁,冒昧叨扰,万望海涵。敢问袁济前辈可在,晚辈有一事相询。”
该男子只有元婴初期修为,定然不是袁济本人,想必是其徒儿或者什么人物。
男子看了唐宁依言,眉头微皱:“你有何事?”
“晚辈乃白锦堂前辈师侄,原先亦在第四军团三纵七联任职,后因负伤,调至二十三军团歇养,今有要事找白师叔,特从奉化城赶至此间。然方才打探得知白师叔并不在第七联军,故冒昧叨扰袁前辈,斗胆请问,白师叔现在何处?如能相告,晚辈感激不尽。”
唐宁担心袁济不搭理他,因此扯了个虎皮,自认是白锦堂师侄,他现在身着青州同盟军服饰,别人也不知晓他到底是哪门哪派弟子。
反正白锦堂也曾说过,自己是他师侄,干脆就借这个身份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