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通严谨的调查后,公孙羽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故事还得从五天前的晚上说起。
那天晚上,刘顺照常将水柳派众弟子们分成了五队进行接替巡夜——这是公孙羽交代下来的,山门安危不容有失。
作为大师兄的刘顺负责第一队,在巡过前门后门、检查过诸多已被封死但仍有丝丝臭气溢出的密道后,他照常地前往地牢“慰问”鹰爪老三。
自从辟谷丹产线被搭建出来之后,鹰爪老三的待遇一日好过一日——这是必须的,谁叫他能提供目前生产辟谷丹所需要的一味重要原料呢?
人啊,不,或者说无论是人也好、物也好,只要是具有重要作用的,总会得到特殊对待。
地牢中,鹰爪老三已不再被镣铐所束缚,他亦不再被悬于半空。
如今的他享受的是vip待遇。
一樽齐肩高的水缸,内部包铜、外部包铁,一体化浇筑,结实无比的同时更具冬凉夏暖之神效;
缸体共计六处开口,除标配的广型缸口外缸体的底部以及缸身上共开了六个孔。这六个孔分别对应着鹰爪老三的头、手、脚、gang门、小腹,每一孔皆是量身定做,不宽不窄,极具工匠精神;
水缸的大部分都被砌进墙体当中,缸体内部更是堆了一堆填充物,居于其中,若是内功过人之辈倒是不虞运功脱困。
但鹰爪老三偏偏是个练外功的。
居于其中的他只剩下了无能狂怒的本事。
但即便如此,出于谨慎考虑,地牢中除了相应的伺候鹰爪老三吃喝拉撒的工作人员(被救下的女子们)外还轮了三班的高手守卫在此以防不测,更有刘顺不定时查岗,以策万全。
然而这一天刘顺来查岗的时候却是发生了异常。
地牢里的守卫们全倒在了地上,那些寻常的工作人员们更是歪了一地。
造成这幅景象的肇事者正持着铁锤一下接一下地、明目张胆地敲击着呗砌入墙体中的水缸。
“你是什么人?”刘顺拔剑在手,摆出防守的架势,一面询问肇事者的身份一面细细观察着倒在地上的众人的情况。
倒在地上的人都尚有呼吸,且体外亦无出血,看得出,肇事者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他们尽数击昏了而已。
听闻刘顺的询问,肇事者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转过身来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假如你可以当做没有看见我的话,我也许能省点力气。”肇事者,也就是张老板语调轻松地说着。
刘顺哪吃这一套?他当场就不乐意了:“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啧。”
张老板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后抽出剑来,几招之间就缴了刘顺的械。
“张泽中……不,应该说公孙羽一代豪雄,怎么就带出了你们这群弱鸡?”张老板将剑尖抵在刘顺的胸膛上,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刘顺不是那种会死硬到底的家伙,早在被缴械后他就开始告饶了:“前辈!别别别……我认输!认输!你认识我派掌门和大长老?”
剑尖抵在胸口,这可不是好玩的,刘顺几乎已经感到那块肌肤下的组织在发麻发僵了。
他吃不准这个老头儿会不会像对付他的师弟们一样只敲晕他而非是杀了他——毕竟他看清了这老头儿的脸、还同这老头儿谈了几句。
这看似是与鹰爪老三存有瓜葛的老头儿有理由也有能力灭他的口。
张老板哈哈一笑:“如今的水柳派可真是不拘一格。”
刘顺尴尬地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张老板手中稍稍使力,令剑尖刺破了刘顺的衣衫、贴上了刘顺的肌肤:“老夫有一事,希望你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