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悠悠的说:“常兄啊晕马的事情,你可要抓紧时间克服,让你爹买十匹八匹的骏马放在家里多加练习,每天坚持跑几圈你肯定就不晕了。”
其他人附和:“是啊,其实学会骑马更方便,就算买了马车,还不如骑马来的潇洒自在。”
“对对对,常兄你的晕马症有点稀奇,但也不是顽疾,要不我托人请个名医给你治一治?”
一桌酒席上的纨绔,都一脸八卦的看着常金贵。
常金贵被大家盯着,有些囧!
请名医?那一定要花很多诊金吧?
何况他没得病,那是假病!
常金贵浑身都在拒绝,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得赔笑低声说。
“谢过诸位关心,我先自己克服试试,再不济也能有好转,名医就先不用了。”
恰好美酒上桌,大家没有再劝,一桌子的美食,自然少不了当季最火的炸知了。
有人吃过,有人没吃过,席上的常金贵,鲜少有机会涉足满香楼,他一眼就认出是何物,满是嫌恶的撇撇嘴。
有人下了筷子,他和赵公子完全没动。
赵公子几乎顿顿下馆子,可从来不尝试,觉得吃虫有失身份,加之他非口味猎奇之人,看常金贵也不吃,自当认为是同道中人。
赵公子对常金贵多加了几分喜欢,招手叫来小厮:“除了炸虫和脆哨,近来你们酒楼可还出了其他的下酒菜?”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赔罪:“对不住啊赵公子,咱家厨子研究这两道菜,已经花费不少心力,好菜哪有说想就能想到的?”
“哼,想不到?和着爷,大把大把的这儿撒银子,你们就拿一盘虫来招待?”
“去,去把想出这两道菜的厨子给我找来。”
“爷倒要好好问问他,什么是时候才能想出点,符合爷身份地位的下酒菜!”
店小二不敢得罪大主顾,风风火火的闯进后厨,抓着打下手的常三石就要走。
“诶....你怎么回事?”二灶师傅正忙着起菜,帮手被拉住了,他很不高兴。
“二厨爷爷,赵公子又来挑刺了,刚才指名要见三石兄弟,咱也得罪不起啊!”
说完这句,店小二连拖带拉的把人架走。
常三石是不想去见客人的,他才是个学徒工,怎么能抢了师傅的风头?
一路上碎碎念,坐在酒柜前打算盘的东家都听见了,眼神随着常三石上楼的身影看。
常三石得吧得吧,碎碎念的嘴,在看见二弟的时候,终于停住了。
常金贵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大哥,现在拿扇子遮住脸已经晚了。
“二弟,你怎么在这?”
常三石是个实诚人,一见面就打招呼。
周围的纨绔子弟,看常三石袖口沾满油污,就知道他是厨子,不由疑惑的看了一眼常金贵。
他家在村里富裕,怎么有哥哥出来做工?
赵公子沉吟一晌,想是分家也可能,便没有着急出言打断二人对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常金贵现在恨死常三石了,他不在后厨好好呆着,出来干什么?难道满香楼最畅销的两道下酒菜,真是他想出来的?
常金贵脑子里一团浆糊,视线对上大哥,多了暗暗的威胁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