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不能走啊。”
“等金贵回来,你就是秀才老娘了,你现在走了,让金贵怎么孝敬您啊!”
周围也有不少人在安慰,还有人唏嘘感叹。
“唉哟可怜见的,王大红平日苛待她,把她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王大红没了,她还哭得这么惨,真是好媳妇。”
“是啊,我看她这段时间,在王大红手里没少吃亏,现在人没了,最难过的也是她。”
“哎,到底是亲儿子娶的媳妇,和别人的媳妇不一样,就不跟自己是一条心,半天不见人影。”
文芙蓉他们一进来,就能听见这群长舌妇在嚼舌根,她们可不管自己的话有没有错。
肆无忌惮的过嘴瘾,令常喜极为反感,忍不住接了一句话。
“现在来这儿的,都是平日的邻里乡亲,不过以前有什么恩怨,现在死者为大,大家能不能少说两句,让我奶奶安息?”
常喜掷地有声的说完,也常秦氏也忘记了哭。
袖口湿了一大片,怔愣的看常喜发呆。
常喜上前,先把常秦氏从地上扶起来。
“二婶,您别太难过了,奶奶的还在屋内吗?需要我们做什么?”
一向家里操办大事,多是男人来主持,特别是这等阴气森森的事情,女人缺少阳气,所以接触得少,秦氏一问摇头三不知。
没有常金贵在,她等于没了主心骨。
特别是常文才,这时候被吓得缩在屋内不敢出来,常家可谓是一团糟。
这时候,常村长也作为常家族长赶到。
女人们才算是有了主事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连文芙蓉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常村长指挥男人们,分成好几拨,一队胆子大的人把王大红的尸身清理干净。
一队去找木匠打棺材,族中是不可能付这笔钱的,需要掏钱的事情问到秦氏头上。
她泪眼朦胧的摇头:“钱一直是婆婆在管,我不知道钱在哪里?”
文芙蓉也不想纠结,钱匣子到底在哪里,先主动把钱给付了,连同墓碑和墓地也买了。
还有一队人则是去请道士,古人最讲究下葬的风水,棺材的摆放方位,全部关系到子孙后代的福祉,不管有钱没钱,请道士这块是不会吝啬的。
王大红也年长了,不知道去哪通知娘家人,也就只有再通知已经嫁出去的小女儿。
以前王大红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嫁的远也嫁的早,嫁出去好几年也从未回家来看望过,和常家人的感情变淡了。
只有当年一起去提过亲的人,知道路怎么走。
常家老宅,乱中有序的开展着,常喜选择跟着擦拭尸身的人进屋。
她真的太好奇了,王大红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挂就挂了。
当真正看到惨状时候,她也有点心惊肉跳。
什么叫嘴里流血,那明明是七窍流血,她又不是被水淹死的,能变成这副样子,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
有人拿干净的帕子,要去擦脸,结果被常喜突然出声制止。
“慢着!”
大家齐齐的看向常喜,她立马解释。
“各位叔叔伯伯,我奶奶死得太突然了。”
立身高声强调:“我怀疑她不是正常死亡,能不能先缓缓,不要着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