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怎么回事?反正王大红已死,这个家也算是彻底散了。”
“常金贵还没回来,不知道老宅的遗产,是不是得落到常三石的荷包里哟。”
常喜好巧不巧的听见,上前与人理论。
“我们家能拿什么,当初分家的时候已经有文书了,现在奶奶不在,她的东西自然也跟我们没关系,您这是什么话?”
谁晓得说闲话的那人,无所谓的笑了笑。
“对那些遗产不感兴趣,你们家咋那么殷勤?我看你们处处张罗,叫人看见有多卖力,不就是想要那点微薄的家私吗?”
常喜差点被气笑了:“您也知道是微薄的家私,如今我家什么都有了,日子也比老宅好,您觉得我们家会看上吗?”
“啧,这可说不准!”
那人挑了挑眉,在想张口,被其他人止住。
“老张,我知道你和常金贵是好朋友,我们和他关系也不差,常三石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一起长大的人,常金贵还用不着你来打抱不平吧?”
那人继续赌气道:“不管他们家的东西,是多是少,有谁会嫌值钱的东西多?”
常喜:“.....”
对于这样的闹贿赂,她有点无言以对。
只怕他自己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您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纯粹的帮忙,但不代表纯粹的帮助就不存在。”
“您若是不放心,想替好兄弟说句话,那我也不妨在这里当众,撂下一句话。”
“我奶奶当初分家的时候,就把一亩薄田的地契留下来了,多半是要留给我二叔的,我们家不会要,以前不要,现在更不会要。”
“这话,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这样您可放心了?”
常喜的音量不大,但掷地有声。
刚才不断挑刺的那人,嘟嘟囔囔好一会儿。
“最好是这样,我会一直监督你们。”
常喜继续冷笑接话:“倒也不必监督,反正分家有文书,断亲也有,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那人呸呸两声,吐了剔牙的碎木渣滓,丢下用过的树枝,拍拍屁股走人。
他讨了一个没趣儿,到外面找常文才的那一拨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他们都还没吃饭,文芙蓉就把冷掉的菜热一热,招呼他们坐下用饭,直到最后一个人回来,仍然没有看见秦氏的身影。
这下子大家的心情,都被这母子二人牵动了。
“唉哟,造孽哦!”
“这小孩不见了,大人也不见人影。”
“现在天黑得透透的,走夜路不会出事吧?”
听说常文才不见的常村长,这会儿匆匆赶来。
在他的组织下,大家举着火把,又开始全村分头寻找。
一圈、两圈、三圈、太行村的边边角角,平时大家不常去的地方,今天都去看了一眼。
因为兴师动众的找人,把村里的鸡鸭狗等牲口,惊吓得上蹿下跳。
整个村子,除了人们的吆喝声,听见最多的便是犬吠。
常喜跟着找了几个地方,她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安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