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早就累了,此刻纷纷附和常喜。
赵婆婆看向常喜时目光和善。
“我觉得喜丫头这话在理,村长您能做的补救已经做了,我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咱们现在是双拳难敌别人的处心积虑了。”
赵婆婆这番话,算是认定了秦氏母子消失的动机,就是为了躲避去衙门。
大家听信了她的一通话,脸色一起阴沉下来。
随后纷纷表态:“村长您放心吧,此事咱们都看在眼里,明日一定会帮忙佐证。”
有大家的承诺,常村长这才稍微安心。
也只有一点点安心而已,此事关系到自身的未来,和他的一世英名,他并不能完全释怀,但也不好再拉着大家,消耗精力寻找了。
“好,感谢各位乡亲父老。”
“今晚就到这里,你们大家回去休息吧。”
所有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大家至此散开。
有些人家住在同方向的,会聚在一起骂人:“这金贵媳妇和常文才真是祸害。”
“常文才从小就不敢好事,走鸡斗狗,上房揭瓦的,每一天安生,被他们母子连累了,真不值当。”
“对啊,你刚才主意村长的脸色没有?我都不敢多看,太吓人了。”
“啧啧,谁碰见不脸黑?常家老宅里的,没一个好东西。”
“哎,我算是明白,为啥常三石一家,非要分家脱离老宅了,再继续生活下去,得吃多少亏?”
议论的声音逐渐变小,常喜四个小孩也自己回家睡觉了。
常三石和文芙蓉,还是继续到老宅守着灵堂。
一夜无梦,第二天公鸡尚未打鸣。
衙役们已经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拉着板车,抵达太行村了。
常村长眼眶里面,布满了红血丝,他忐忑不安,一宿没有合眼,状态有点萎靡不振。
来人尚未有谁问话,村长先诚惶诚恐的,压弯了背脊,躬身在衙役身边告罪。
衙役听说两个大活人丢了,视线凌厉的投射过来,好像要把他年迈的身板看穿一样。
幸好有守夜的常三石,和一些早起听消息的村民,前后脚的赶来替常村长开脱。
衙役听完了前因后果,他也陷入了沉默。
常喜他们到的时候,就看见这幅寂静无声,好像等待鬼魅宣判命运的场景。
他们大气不敢喘一口,常喜一现身就打破了这片宁静。
“衙役大哥,我们谁也没想到人会不见。事后,我们大半夜还到处找。”
“您看我表叔公着急上火,眼睛都肿了。”
周围的村民一片连声:“是啊,您看着这事儿后续要怎么办?”
衙役清冷的声音响起:“秦氏和她儿子骤然不见踪影,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不然他们为何这么巧,说不见就不见了。”
“这样,我回去请示知县老爷,在全县范围内,下一份海捕文书,再把消息递到聊城。”
“若知府老爷同意,可以在聊城管辖范围内,所有衙门对她们母子进行抓捕。”
衙役大哥的话算是一锤定音,常村长这才像是活过来一般,连连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