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一副笃定的样子,又是坐过别人的车驾,稍微动动脑子,就会浮想联翩。
有村妇已经唉哟的摆出厌恶的嘴脸。
“金贵媳妇你跟人家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求别人救你?”
“是啊,金贵媳妇!你怎么连别人名字都知道,平常也不见你认识镇上的人啊。”
“秦氏,你跟秀才老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不成?”
周围先七嘴八舌,扯着嗓子问的都是女人。
而男人们,则是一脸玩味的扯着嘴角。他们的样子,也是品出了一点猫腻来。
不过男人嘛,自然是多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对秀才老爹表露出,溢于言表的艳羡神情。
想着到了他这把年纪,若是还能和年轻媳妇有一腿,也算一场艳福了。
甚至有人咋舌,和好兄弟挤眉弄眼,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
知县老爷看场面陷入混乱,忙拍了拍惊堂木:“安静!”
这位老爷明显不是爱浪费时间的主儿,他叫人取来王大红身上取到的证物,拿出来摆好。
“秦氏,你婆婆死前,可有什么异样?”
常秦氏不得不回过头来,她眼睛里噙着绝望的眼泪。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那时已经熟睡。”
“好啊不说?来啊!给本官拉出去打!”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官的板子硬!”
知县话音刚落,就真有几个衙役上来拖人。
常秦氏吓坏了:“啊!!!黄桉救我!”
“那天你答应要救我的!否则!我那天也不会!”
常秦氏还有话没说完,可知县老爷反应极快:“给本官堵住她的嘴!”
不然那天也不会做什么?说什么?
常秦氏没机会表述,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她被三下五除二的架在长凳上,板子不等她喘口气,像雨点似得,紧凑落下来。
“唔!唔!”因为嘴被堵住了,她的痛苦呻吟,最后变成了挣扎的闷哼。
周围的村民目睹这一切,看被揍的地方,泛起殷红色的血痕,都觉得浑身疼。
但想想刚才常秦氏未说完的话,好像蕴含着特别不得了的事情。
大家没有刻意散发,给黄鹤父子留出路。
他们像着急离开,在常秦氏的闷哼中,不敢回头多看。
脚步不如一开始的沉稳,慌乱的四肢都在朝前挤,使劲挤开人群。
来围观的人群,默契的对着他们的背影,指指点点。
“看金贵媳妇那意思,秀才老爹和她之间?”
各种各样的流言四起,一发不可收拾。
等常秦氏挨完了10下打板子,人已经半晕过去了,被衙役一桶冰水给泼醒。
寒冬腊月的时节,本来就冷,现在是冷上加冷。
“让开,都让开!快让我进去!!!”
衙门口早被村民包围得水泄不通,人墙之外还有过路的百姓频频观望。
常金贵使劲用身躯挤着,要进衙门。
他在聊城被一些琐事绊住脚,直到今日才终于赶回石头镇。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刚下马车他就听见,周围人都在三三两两的议论,今天早晨一位姓秦的妇人,失踪了好几天,终于被衙门抓住了。
起初,他还不甚在意,毕竟石头镇姓秦的人家,本来就多,可他却意外听到了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