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不认为自己错了,闵公子就是欠揍。
夫子被小孩反驳,气红了脸。
拿戒尺梆梆的敲了几下:“把你的手拿出来,我要罚你!”
“慢着!”常喜可不会看二哥挨揍。
他刚才教训闵公子,也是为了自家兄妹出头,他们都是一体的,不能坐视不管。
常喜看了看三尺的板子,指着它说:“夫子是读书人,既然教书育人,就应该让我们心服口服,而不是靠它,把我们打服。”
“对!喜宝说得对!”三兄弟纷纷迎合。
夫子没想到,天子特许进来的四个小孩这么难缠。
常家兄妹一个个的伶牙俐齿,夫子生为一介书生,还有点拿捏不住,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们太放肆了,我要告诉祭酒。”
国子监祭酒,是国子监的最高领导人,等同于校长的职务,常喜一听事情要闹到校长面前,就觉得问题要变大了。
他们本来就是争议人物,要是因为打架的事情,闹到祭酒面前,不晓得会掀起什么风言风语。
常喜一把拉住夫子:“您不必如此,我们虽然是从小地方来的农家子,可我们不是傻子。”
“您不就是怕得罪人吗?闵公子是您的学生,他在学校里挨打了,您难辞其咎对吧?”
常喜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夫子看:“您大可以放心,如果闵公子甚至是闵尚书想追究,我们兄妹会坦然承担,不会叫夫子为难。”
“你...你们在胡说什么?”
夫子被小孩猜中了心思,慌乱的指着常喜一脸错愕。
小孩子懂得太多能看透人心,还是一般的小孩子吗?
常喜微笑面对:“字面意思,夫子!”
“打架肯定是事出有因,我们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也不是愿意吃哑巴亏的人。”
常喜说完,恭敬的对夫子行礼:“您的意思,我们已经领会了,回家会好好反省。”
夫子就是说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倒腾,想把他们说到自己认错,好在闵家找来问罪之前把自己摘干净。
常喜听得耳朵起茧子,也听烦了。
她看夫子谨小慎微,想办法卖他们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口气也硬了几分。
“来了一个时辰,就不继续打扰夫子了。”
夫子没想到常家兄妹的性格是这样的,被气到说话结巴,指着常喜手指发抖。
她不管这老匹夫在想什么,她们可是皇恩浩荡才有机会来国子监读书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阎王爷好见,就是小鬼难缠,夫子和这些个同窗,就是难缠的小鬼,一直给他们使绊子。
“走吧。”在常喜的带领下,常家人告退了。
一来二去的被说教,足足耽误了一个时辰,等他们赶到那个酒楼还古琴的时候,迎面遇见闵家的马车。
常喜一听,不就是闵公子吗?
四个人避让不及,常喜示意哥哥们快走。
她不怕事儿,但不想和闵公子对上,他们的时间已经被夫子耽误得够多了,再和闵公子掰扯下去,天就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