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个元宝他们这边的冰窟窿被凿穿，一条条的鱼从冰窟窿里蹦出来，河面上凿冰的百姓，也是纷纷开张。
当然，比起元宝这边的热闹劲儿，百姓们那边的收获就要差了一点儿。
可即便是如此，依旧是让许多人欢喜不已。
哪怕只是一条鱼，这也是白捡的。
元宝这边的鱼太多，在长公主的示意下，送了不少给河边观望的百姓。
只可惜，这鱼的数量虽然不少，可到底是不可能兼顾每一户人家。
最后，长公主本着与民同乐的心态，干脆让卫家出钱，将其他在冰面上捞鱼的百姓的渔获都给买了下来，送了出去。
如此做法，在元宝看来，这纯粹就是钱多了烧的。
然而，这样的想法，元宝是断然不可能从嘴里说出来的。她也就是在心里想想。
这一日，大半个云阳城都陷入了欢乐的海洋。
毕竟这平白地得了一条鱼，能够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谁会不开心呢？
……
可喜的是，这河里的鱼是有数的。
不然的话，经常这样搞一搞，也是不错的。
夜里，元宝感应了下空间中的香火愿力的数量，忽然觉得自家婆婆才是真正的高人。
就因为白天的送鱼之举，元宝得到了云阳城百姓发自内心的感激，而这份感激的直观表现就是元宝得到了超出想象的香火愿力。
卫无殇在外面忙完回来，看到元宝心情不错，就很好奇。
“娇娇，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这么高兴？”
卫无殇坐在元宝的对面，笑盈盈地望着她。
元宝自然不可能将香火愿力的事情告诉卫无殇，便只能撒半个善意的谎言，将所有的欢喜都归结到了河边捞鱼的事情上。
事实上，这一趟去河边捞鱼，的确是很开心。
如果不算她还得帮卫七七去了解那个书生的情况，今儿这一天，都算是非常开心了。
“要不，明天咱们再去？”
卫无殇有点点郁闷，他居然错过了这么热闹的场面。
元宝闻言，猛摇头，拒绝。
“不去了！”
“河里的鱼就那么些，要是咱们现在抓多了，等到明年，就没有什么雨了！”
“咱们还是不能竭泽而渔！”
虽然元宝很想聚集更多的香火愿力，但是吧任何事情她都有个度。
过犹不及！
这一次，他们送出了鱼，收获了百姓的感激馈赠。
可若是他们一直这样搞，那么，就可能是升米恩斗米仇了。
而且，经过今儿这一出，明儿个，怕是会有更多的百姓到河里凿冰捕鱼。
元宝若是再去，真的不大合适。
“你说的有道理！”
卫无殇笑了笑，“这样吧，咱们可以不去这一条河，咱们去别的地方啊！”
“有这样的地方吗？”
元宝虽然曾经在云阳城住了不少时间，但那时候的她，还真的是没有能力到处跑，自然不是很了解云阳城周围的情况。
“当然有了！”
卫无殇微微笑，“在云阳城东偏北的地方，嗯，大概四十多里地的地方吧，有一条大河，比咱们云阳城外的这条河还要大，而且在沿河的地方，还有一座老大的湖！”
“到时候，咱们不管是在河里捞鱼，还是在湖里捞鱼，都可以！”
“还是算了吧！”
听了卫无殇的话，元宝想了想，最终淡定地拒绝。
“为什么啊？”
卫无殇有些不开心了。
元宝轻轻耸了耸肩，道：“当然是细水长流啦！”
“再说了，咱们家也不差这几条鱼！”
“昨儿的事情，肯定会传开的，到时候，若是百姓都去河里捞鱼，咱们再去，影响不好！”
元宝的理由还是很充分的。
事实上，在想到这个理由的时候，元宝也在想另外的问题。
早在她一岁多的时候，就曾经在城外的河边捞过鱼，按理说，百姓们应该早就知道可以在冬天凿冰捞鱼的。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秘密？
元宝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己离开这些年的云阳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你啊，想太多了！”
听完元宝的理由，卫无殇瞬间乐了。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也在城外凿冰捞过鱼的吧？”
“嗯嗯，记得！”
元宝正想跟卫无殇聊这个问题，而现在，都不用她主动发问，卫无殇自己就把话题引到了这上面。
“我跟你讲，这事儿，很玄乎！”
卫无殇面带笑意，给元宝解答了她内心的疑惑。
“当初，你跟八嫂他们在河边捞鱼，弄出了老大的动静，之后呢，也有百姓有样学样，可惜，他们基本都没有什么收获。”
“忙活一整天，最终可能弄到一两条不大不小的鱼。”
“慢慢的，百姓们也就对这种事情没兴趣了！”
“那今儿，为什么这么多人？”
元宝对此是好奇得紧。
卫无殇摊了摊手，道：“这个嘛，自然是因为，城里的百姓都认为，你的运气很好，跟着你一起，才能有所收获。”
“是这样吗？”
元宝的知道自己的好运气。
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好运气只会影响到自己的亲人。可若是按照卫无殇的说法，那岂不是说，她的运气影响范围其实超级广？
“你要不信，明天可以去城外看看！”
“那就明天去看看！”
元宝觉得，这事儿需要详细验证一下。
尽管元宝相信卫无殇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但是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元宝在生物钟的影响下醒来，照旧跟卫无殇一起出城修行。
等两人修行结束归来，就发现城外的河面上，真的没有人凿冰捞鱼。
元宝寻思着，可能是时间太早。
于是，在吃了早饭后，元宝就带着梅九跑到了城头上。
一整天的时间，元宝确定了一件事情，真的没人去河里凿冰捞鱼。
“如此说来，我这好运气的特殊属性，岂不是已经人尽皆知？”
“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元宝意识到这一点，着实是有些小忧郁。
不过，小忧郁来得快，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