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良久，洛宇鸣出了声，“你有个双胞胎哥哥。”

“温言甄说，你曾经卖子求荣，是真的吗……你真的把哥哥，给了别人？”

洛宇鸣没办法直视她充满着质问的眼神，下意识避开。那一刻，慕予颜像是感觉忽然坠入冰窖，浑身都在发抖。

仿佛一瞬间，心目中伟大的父亲形象，猛地坍塌。

忽然发现，一切多么可笑。

慕予颜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后来呢？哥哥，为什么死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洛宇鸣没有再说话。

现场安静得可怕……

温言甄看向那对父女，想起他曾调查过的，关于洛宇洲的遭遇，男子有些不忍地闭了闭眼。

“你的哥哥，叫洛宇洲，五年前，生命终结在临城中心医院。”良久，他动了动唇，望向那个女孩。

慕予颜倏地抬头，呆呆望过去。温言甄沉默半许，又看向洛宇鸣，见他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斟酌了下措辞，男人继续，“那个少年，当年是自己拔下呼吸器，亲手结束了自己生命的。”

慕予颜愣住。

洛宇鸣浑身不由的微微颤抖，狂躁的忽然激动起来，“闭嘴，你给我闭嘴！”

“父亲！”慕予颜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你告诉我，哥哥为什么要自|尽，你告诉我啊？！”女孩情绪也格外激动。

洛宇鸣不知该说点什么。

“你别这样……你告诉我啊！父亲！”慕予颜嘴角几乎要咬破了，“我想知道原因，在哥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绝望到，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你告诉我啊！”

温言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阳翎翎却轻拍了他一下。男人回头，“翎翎？”

阳翎翎摇头，望向那对父女。

温言甄明白她的意思，最终没有说话。确实，有些事，他们不应该多嘴。

“对不起，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们……”这时，洛宇鸣忽然跪了下去，泪水伴随血顺着脸颊流淌，整个躯壳像是干涸的丧尸一般，后背佝偻，瞬间老了无数。

他的儿女，成了别人的玩物。

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全部，都是他的错。

可他真的恨啊，他想要所有人都付出代价，他不发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原谅自己……可到头来，最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那个人，不就是自己吗……

如果他没有为了前途，把儿子卖给别人，儿子就不会拥有一个可悲的人生，如果，他没有把自己女儿送到福利院，她也不会遇到后来那些事……

作为父亲，他却无形中，亲手将自己的儿女推入火坑，打进深渊。

“来看看吧……你的，前生往事。”一片静寂中，阳翎翎上前，面色极淡望着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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