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他亏欠了她。
夜黑风高，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向南而行。
此次目的地，吴郡。
顾锦祖家发源地，自顾锦爷爷那一支入朝后便断了于其他亲族的联系。
顾家不是什么皇亲贵族，也侃侃挤入皇室贵圈，属百年世家。于祖上出过几个皇妃的姜家本应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可谁家人爷爷厉害，混了个爵位。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反观，姜家越混越差。
差到最后只有个空壳。
姜妩坐在驴车内假寐，想着越混越差的姜家，鼻翼间蔑视的哼着。
这越差才能凸显出女主自身的光环。
瞧瞧，这落魄贵族仅靠一人撑起家族，成为家族的荣耀，父母心中的小宝贝。
区别对待。
恶心坏了。
子时，不知是因为接下来的疯狂行为扰的姜妩夜不能寐还是这路颠簸的，姜妩主动掀起帘布，坐在框边于顾锦交谈着。
“老镇北王是怎么样的。”
她还是很好奇，顾锦爷爷当年人在吴郡怎么就和豫南王有关系了。
“严。”驾驭着老驴赶路的顾锦如是说到：“祖父不爱笑，幼时绷着一张脸。”
“嗯，他是面瘫吗？”
“是。”
面瘫啊，姜妩捏紧着拳头，犹豫一会儿后……
“顾锦，你知道棠姒吗？”
她阴着一张脸：“你觉得，豫南王活下来的概率大吗，或者说他的子嗣活下来的概率。”
两人齐齐沉默，说实在的姜妩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空间，时间，顾家的事，温太傅之死还有棠姒她。
一条又一条的线索都指向着死在四十年前的豫南王。
曾经最有可能成为帝王的豫南王。
当年圣上宁可错杀数人也不肯放过一个人可能知道内幕的人。
来镇北王于豫南王非亲非故，又怎会去做那掉脑袋的事。
阿姒更甚。
“棠姒……”姜妩低头，眼神中困惑不已：“她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以她的性格不可能收老者为徒的。”
她不喜欢将麻烦事往自己身上揽，与老者见面事最可能干的事。是当场把老者供出去，而非收徒与老镇北王联手为豫南王洗白。
“我知道。”顾锦：“她啊听说过，很厉害。”
“至于豫南王的子嗣，你不一直都知道吗，死了……死完了。”
“真的？”
“既然如此，为何老镇北王又要翻案呢。”
“你们顾家留的烂摊子被发现了。”
“这次是你，下次呢。”
话到最后，又绕到了最开始的那句话。
“为什么要去翻案。”
当时，翻不翻案都影响不了他们这一支的。
顾锦祖父是靠着军功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
换句话，若是不翻案，和姜岁岁在一起的可能就是他了。
哪位啊，缺一个有实力守着边疆的人，但又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发现。
重要顾家是这个原因，猜疑也是这个。
倘若当时顾家没有参与进豫南王的时姜妩，这会估计还在京城喝茶呢。
“以他的聪慧，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弊。”
姜妩：“你知道内幕，你们都知道。”
但是都不敢说出去。
姜妩知道，她不光是知道她还知道为什么回去帮。
空间里的书……
特别的广阔！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姜妩不语。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犹豫要不要把那本书里的内容说出来。
再三考虑后，“老者是豫南王的子嗣。”
“你知道了。”
姜妩：“之前一直在怀疑，可你从不跟我说。”
“你认识阿姒。”姜妩非常注定，她隐隐感觉，阿姒写的那些书只是假象。
至于真相是什么，在姜岁岁的爱琴线路上又算的了什么呢，没人多少人会去关注灿烂之下的糜烂。
一个月后，吴郡余杭。
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后，姜妩一行人顺利的进入江东地区在南下进入顾锦的大本营，吴郡余杭。
“到地了？”
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一到地方后顾姚跟着姜妩身后蹦蹦跳跳的。
姜妩低头看着衣角边的顾姚，抿嘴一笑，小孩子嘛！
活泼点就挺不错的，好养活。
要死气沉沉的话，姜妩可保不准自己会干点什么刺激的事。
兴许吴郡离海近，还没，没干旱的迹象。
“听说了吗？”
生后茶水谱子走出几个布衣中年，“北边正闹旱灾，饿死了几万人呢！”
“没发现最近外边来的人多了吗？”
“哼，这些年就遇过没什么好事。”
“咦，怎么能怎么说呢。我听说京城姜家的人都开粮仓了！”
放粮？
姜妩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群，微微邹眉。
上剧情线了。
顾家那些人，还有多久才能死绝？
姜妩邹眉的样子被顾锦看在眼里，伸出手牵着姜妩的手走着。
被遗忘的顾姚迈着步子追着，撒狗粮忘记牵狗的没良心兄嫂二人。
“姜姐姐，你不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吗！”
“你要人抱？”
顾姚：……
你咋不说背呢。
一炷香之后，顾姚被顾锦扛在肩上带进了客栈。
“一间上房。”
顾锦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那店小二看着这银子见了活祖宗似的，赶紧赶忙的给人递牌子，“好嘞，一间上房。”
“客官慢走。”
进房后，姜妩这一个月来的掉在胸口的心才算落下。
这还没安心多久，就又跟顾锦商量事了。
“直接找人，还是”钓鱼执法。
“不找他们。”顾锦：“陆亦简这个人听说过吗？”
陆亦简？姜妩迟疑的点了点头。
知道，没见过不熟。
就连书中的内容也是寥寥几字少的可怜。
唯一，让姜妩记住这人名字还是因和明珠郡主那离谱的三角恋。
去错一座城，爱错一个人。
可悲不可泣。
“听说他和魏世子关系不错。”姜妩斜眼瞟了眼顾锦，见他神情与平日没多大区别后才一刀扎在顾锦的心上：“他腿残了。”
为了一个女人。
……
距离余杭数万米远的毗邻，老者拿着张地图看了又看，随后不自信的说着：“我好像走错路口了！”
所以，他现在在吴郡的哪个地方找不到地了！
－－－－－－题外话－－－－－－
好累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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