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们都清楚，这一战必定是凤尊和云和的胜利，她知道慕容鹤是不会选择不战而降的，因此也没有劝降的意思。

“阿昭，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慕容鹤站在高处，眼神哀伤的看着她。

明昭怔了怔，眼帘垂了下来，道：“不全是。”

起码在我会对你动心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想过。

他闭了闭眼，只知道自己是真的被她设计了，全身顿时像是丢尽了力气一般，整个人颓然了不少。

“殿下！”追云急忙上前搀扶。

慕容鹤推开追云的手，再睁眼时，眼底只剩冷然。

“众将士听令，全力防守！”

“是！”

明昭也下令：“进攻！”

她这次没有选择参与战斗，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身后。

之后，士兵来报。

“报！城池已被我军拿下！”

明昭攥着缰绳的手一紧，声音沉了几分：“西凉太子呢？”

“已经被我们逼到河畔了！”

“别让他自尽，要活的。”

秦文君骑着马在她身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明昭，你不亲自过去？”

“他肯定不想让我看见他战败狼狈的样子，给他留点尊严吧。”

他轻笑一声，“西凉太子迟早都要成为你的阶下囚，到那时候他可就更没有什么尊严可严了。你能保一时，能保一世？”

明昭静默不语，良久才回应他的话：“谁说我一定要让他成为阶下囚了？”

秦文君意外地扬了一下眉，玩笑似的道：“莫非你想让他当你的男宠不成？”

谁知她肯定了他的话，“你倒是说中了。”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有这种心思。”

“我以为我喜欢慕容鹤这件事，你们都知道。”明昭大方承认了她的心思。

“还有谁？”

她向身后扬了扬下巴，“上官也知道。”

秦文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上官曦明明生了一张温婉可人的脸，却摆着一副冷漠的表情，让人看一眼就能感到差距感。

尽管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却觉得她越看越让他有更深入了解的想法。

第一次见她是明昭被俘虏，不顾皇宫侍卫阻拦，硬闯进大殿内的气势汹汹。

她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剑架到了他脖子上，逼迫他出兵去西凉救回明昭。

秦文君觉得上官曦是个奇女子，和明昭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类型不同，她浑身带刺，却让他生出了要采撷的心思。

他当时只是说了一句“明昭不会有事，这是我们的计划”，她才放下剑。阻止了要将她拿下的侍卫，甚至亲自将她送出宫。

可这个绝情的女人连一句谢谢也不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曦被他这么盯着看，紧紧蹙眉：“你眼睛不想要了？”

她可是听说，秦文君是个文人，在朝政方面谋略颇深，但在武力方面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别说用武器了，她一根手指头都能弹飞他。

“我知道上官大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怎么把我给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