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谭越将消过毒的针以及酒精拿去给谭敏隽,让他洗过澡后将血泡挑破再消毒,这样明日就不会那么疼。
没等谭敏隽说话,谭越就转身去厨房打了热水给田韶泡脚。
田韶正坐在桌前看书,看到他端了水进来,放下书一边撩起裤脚一边笑着问道:“敏隽说什么了?”
谭越摇头道:“一脸愁苦,看着跟个怨妇似的,看到他这样来气懒得再跟他说了。”
田韶却是笑着说道:“你也不用要求那么严,我觉得这孩子挺不错的。手磨出血泡,挑八十斤柴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喊一声累。”
谭越却觉得他还是养得太娇了:“敏行健步如飞,他却跟蜗牛似的,还是缺乏锻炼。明年暑假,让他去西北军营呆两个月。”
田韶失笑,说道:“我还想着他要做生意,让他明天暑假去羊城呆两个月。到时候不许带钱跟任何东西,让他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谭越一听立即改变主意,说道:“按照你说的,明年就让他去羊城。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再说做生意打断他的腿。”
田韶看他板着脸,笑吟吟地说道:“你倒是很快融入到叔叔的角色当中了。”
谭越一怔,转而自己也笑了起来。确实,他对谭老爷子有怨气不想见,与谭兴国与谭兴华相处其实也有隔阂。但是对几个侄子,他第一时间就接受了。
田韶却有些感叹,谭兴国确实厉害,有几个孩子缓冲何愁关系不亲近。
谭越搬凳子坐在田韶旁边,与她一边泡脚一边聊天:“明日也没什么事,我们去赵康家走一趟吧!”
“明日不是还要带敏隽他们去砍柴?”
谭越面色不变地说道:“刚才娘说明日大扫除,明日就不去砍柴,让他们帮着家里大扫除。”
田韶嗯了一声道:“为何明日要去赵康家?有什么事等年后去拜年说也不迟。”
谭越默了默,说道:“赵康跟我说,区里有个工商局的同志的丈夫在县城工作,她想调回县城;赵康知道后想让李爱华与其对调,但是李爱华不同意。”
田韶奇怪了,问道:“爱华姐是税务局的,对方在工商局,两个都不在一个系统怎么对调?”
“赵康说可以那应该没问题,现在是李爱华不愿意去区里。他说李爱华一向听你的,想让你劝劝她。”
田韶想也不想就说道:“我不劝。爱华姐在县城上班,赵康的妈妈都能打电话威胁说要赵康跟她离婚。这若是去区里,还不得天天上门找茬。”
以前没实施计划生育,爱华姐还能再生态度都那么恶劣。现在实施计划生育,爱华姐还结扎不能再生了,更不会有个好脸色了。
谭越说道:“李干事一个人带两孩子也挺辛苦的,而且夫妻总两地分居也不是长久之事。再者机会难得,错过了这次,下次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田韶摇头说道:“谭越,现在是隔得远,所以再大的矛盾见不到面,再过些天气也消了。可若是去了区里,赵母隔三差五去找茬,赵康跟爱华姐大概率会离婚。”
若其他事会去劝,但这次她不敢去劝,劝通了到时候真离婚就成她的罪过了。
“不至于。”
田韶突然说道:“你之前说我在家脾气大,弄得我爹娘跟二丫都怕我,让我改一改这脾气。”
这话谭越确实说过,现在也是这个想法。
田韶笑了下,说道:“我娘无理还要闹三分,我爹明事理但心软,有些事明知不对但我娘念叨多了就会妥协。”
“有些事没跟你说,你不知道。因为服装厂在这儿招了不少的人,我娘嘚瑟得不起来,二丫生孩子有些人家送了鸡跟鸡蛋来。开始是自发的,但我娘对外说那些送了东西的都是有良心知道感恩的。那些没送的东西的人家一听,担心被人说白眼狼孩子无法在在外继续做工,就都送了。”
“还有二丫跟锁柱,两人经常打着我的名号找人办事。还去找向承义的爸爸,想让运输公司从他这儿购菜,这好歹是家里的事也就算了。但聂大伯母娘家侄子跟人打架闹事被抓,他还打着我跟你的名号将人捞出来。”
这些事,谭越都不知道。
田韶说道:“这些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不压制他们让他们害怕有顾虑,以后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谭越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这些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田韶摇头道:“这些事我能处理,就不想让你费神了。若是赵康能像我一样,压制住他妈,爱华姐是该调去区里。可明显,他奈何不了他妈,要去了区里隔三差五来闹这日子还怎么过。”
谭越沉默了。
泡了这么久,水也不热了,田韶拿了一块干净的布擦干脚就上床了。
谭越沉思了下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明日我跟赵康说下,让他先解决了赵伯母的问题,然后再说李干事去区里的事。”
田韶没有说话。赵康若是能解决好这件事,爱华姐也不会拒绝去区里。只是有些事没必要说那么透,反正她不会去劝就是。
“我就提醒他,若是处理不好至少也尽心了。”说完后他很是不解,说道:“赵伯母自己还是初中老师,也是知识分子了,为何会这般重男轻女?”
他身边的同事朋友,大部分长辈是更喜欢孙子不假,但也没像赵母这样孙子是宝孙女连草都不如。为此还不惜逼儿子跟老婆离婚。
田韶却说道:“这跟受了多少教育没关系,有些大学教授都还重男轻女呢!好了,不说她了,省得影响心情。水凉了,赶紧将水倒了睡觉吧!”
幸亏她上头没婆婆,若是也重男轻女或者喜欢插手他们小家的事,铁定翻脸。不对,铁定不嫁了。
谭越将泡脚水端去倒了,收拾好了关灯上床。
躺下后,谭越然一双手就不老实起来。
田韶推开他后转过身去:“我困了,睡觉。”
谭越心头有一团火烧着睡不着,从后面抱着她亲了起来,屋子里很快响起了轻微的娇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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