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生我养我供我读书,现在他们生病,我们多出点医药费怎么了?”
“我爸妈年岁大了退休金不够用,给点生活费怎么了?鲍忆秋,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自私的女人。”
“我妈没伺候你月子没来给咱们带孩子,是她身体不好没办法,你为什么一直怀恨在心?我要早知道你是这么小肚鸡肠的女人,我当初就不该娶你。”
这一句句的指责,仿若刀子一样刺进鲍忆秋的心里。父母生病时该出医药费,但三兄弟却让他们一家出是什么道理?若是另外两家经济很差,那她也认了,可明明条件不错凭什么让他们一家出?还有,老头子老太太两个人的退休金合起来有三千多,他们又非常节约,老家那边消费不高,这退休金都用不完哪需要他们给生活费?老太太开口要生活费,不过是为了吸他们的血去供另外两个儿子。可惜,这些话齐鸿一句都听不进去,就觉得他爸妈不容易。
开始吵架齐鸿是会回家,过两天就和好了。可随着齐鸿升职有了独立的办公室,儿子读了寄宿高中后,吵完架他就在办公室睡不回来。。
鲍忆秋也跟关系好的几个朋友吐露过心声,说想离婚,但几个朋友都说到这个年龄离婚不仅让人笑话,还很亏。
她们觉得年轻时日子过得那么艰难,现在男人功成名就日子好了,离婚太傻了,因为这等于是让别人享福了。
鲍忆秋想想也是这个理,而且她离婚了也不想要再嫁,既如此还不如这么过。至少,齐鸿的工资上交了。每次离婚浮上心头她都用这些话来宽慰自己,将日子熬过去。
不想子恒高二那年,老爷子心脏出问题要做心脏搭建手术。老家那边医疗不,齐鸿知道就后安排到四九城做手术。
在子恒读小学时,老太太腰椎长了一颗瘤子到四九城做手术,当时齐鸿承诺了让他出全部医药费。可鲍忆秋不同意,为此两人大吵了一架,最后他们家出了一半的医药费。只是因为这件事,齐鸿被家里人挑拨对鲍忆秋越发不满,夫妻两个人隔阂更深。
上次的事让鲍忆秋吸取了教训,所以这会她没吵而是将存折拿了出来。
齐鸿看着存折只有一万九千块钱的存款,他不相信地问道:“家里怎么只有这么点存款?钱都哪里去了?”
鲍忆秋早猜测他会不相信,将记账本甩出来:“家里的开支我都有记账,一家子的吃喝拉撒跟人情往来以及孩子的资料费等都记着,你自己看看。”
账本上的收入就她跟齐鸿的工资以及奖金,至于房子的房租以及她私底下帮人翻译资料的报酬没放在这里面。这些都是她辛苦攒下来的,凭什么给齐家人用呢!
齐鸿接过账本翻开粗略看了下,确实没大的出入后眉头紧锁。
鲍忆秋说道:“三家先凑够十万,我们家还差的你找人去借一借。”
齐鸿点了点头,然后将家里的存款拿了去。过了两天回来说手术费凑齐了,他们家出四万,另外两家出三万。
只是多出一万,鲍忆秋也没意见。为了缓和夫妻关系,她主动提出这么大岁数做手术很伤身,,她会多炖补品过去。
手术费凑齐了,接下来就是做手术了。齐鸿想请医院最好的医生给老爷子做手术,只是那位大拿正巧出国去参加学术交流会了,没那么快回来。
齐鸿说道:“忆秋,田韶人脉广,能不能请她帮忙?”
虽然他也跟田韶是同学,但关系并不亲近。这些年他组织了几次同学聚会,田韶都没来参加。倒不是田韶自持身份没去,而是很不巧每次都有事无法参加。
鲍忆秋这次没推脱,当天就打电话给田韶求帮忙。然后那位大拿原本一个星期后才回,为了给老爷子做手术提前了五天回来。
手术很成功,老爷子手术后第二天就醒了。只是手术的第二天齐鸿就要出差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走之前叮嘱鲍忆秋,让她有时间就去医院。
在老爷子可以进食后,鲍忆秋做了鸡粥、燕窝粥、黑鱼粥等好克化又滋补的食物过去。
过了一个星期,她托人买到一条野生黑鱼,熬了汤送过去。去病房的时候,看到大姑子跟小姑子在楼梯间聊天,她本想过去打招呼,却不想听到手术费这三个字。
听到两个人的谈话,鲍忆秋才知道公爹的医药费都是齐鸿出的,不仅如此在医院旁边租的房子也是齐鸿掏的钱。等于说,老爷子这次来四九城做手术,不仅手术费还有吃喝拉撒全都是他们家掏的。
鲍忆秋气得直喘粗气。
齐大姑担心地说道:“齐鸿一个人承担了医药费,这事肯定是瞒着忆秋的,若是她知道会不会闹离婚啊?”
小姑子嗤笑一声:“离婚?她又老又丑还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离婚了还有谁要?”
“我也不知道哥怎么想的?爸妈之前就劝他离婚,他就是不愿意,还说孩子还小离婚对孩子不好。”
齐大姑公道地说了一句:“离婚确实对孩子不好。而且齐鸿现在是领导,这冷不丁离婚还以为他私生活有问题呢?”
这弟妹纵有千般不是,但生了子恒,为了孩子也不能离婚。
小姑子冷哼一声说道:“能有什么问题?也就他傻,能容得了这恶妇,若换成其他男人早离了。”
这些话仿若一盆冷水,将鲍忆秋浇了个透心凉。男人骗她,夫家的人没占到便宜将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自己还每天送吃的送喝的,她就是一个大傻帽。
鲍忆秋没出去跟她们吵而是转身走了,回到家里给齐鸿打电话:“你们家的事以后不要跟我说,我不会再管了。”
不等齐鸿开口她就将电话挂了,然后将齐家的人全部拉黑。齐老爷子出院想住她家,她拦不住也不愿伺候,就搬回到自己学校分的那单间宿舍里。
在齐家人的宣扬下,鲍忆秋成了不孝顺老人的恶妇。
鲍忆秋之前一直秉承家丑不外扬的原则,觉得说出去会让人笑话,可听到外面的评价后她再不忍了,将齐家人干的奇葩事也对外头说了。
齐鸿知道这些事后,觉得她这么说是将矛盾加剧。
鲍忆秋气得头冒青烟,怒吼道:“齐鸿,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是他们先编排我,说我不孝顺还抠门小气恶毒。怎么,你们兄弟姐妹就剩你一个,所以要负担所有的开支?还生活费,两个人三千多的退休金还不够用,真的是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