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里没有初春的一丝寒意,也没有的盛夏那般炙热,和煦却不热烈,温暖又不显的躁动。
此刻皇帝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浓烈父爱却犹如那盛夏的烈日那般迅猛热烈,让华旌云招架不住。
他晓得,他父皇此刻有感而发,他应该配合着抹点眼泪,哪怕是红个眼圈,可他真的做不到啊,好好的说着正事,为何忽然就有了这么浓烈的情感释放?
见他木愣愣的站着,一脸的彷徨,皇帝心里的更是觉得愧疚...
他何尝不晓得那些年六儿受的苦,没有母亲守护的孩子,他越是看重疼爱越可能为他带来危险,他母亲为了护他,一句命硬让他生下来就没了争位的可能。
后来又传出各种不利于他的传言,作为父亲,他一直冷眼看着,想着他要是这辈子就做个闲散的富贵人也不错,没想到老天都怜悯他,给他机会,让他成长......
他的六儿啊,就算以前被如此粗放的对待,依然成长的如此出色,真的是,随根啊,哎......
“父皇,经商是儿臣兴趣所在,并不觉得辛苦,除了上早朝觉得太累外,其余皆是乐在其中。”
皇帝......
他好不容易父爱泛滥啊,老六这么说是不是太实诚了?
果然...赤子之心!!!
华旌云生怕他父皇又‘皇儿’‘皇儿’的喊,又说起了地皮的事,“儿臣以为钱行想要真正的赚钱,就得要将钱分别投到不同的地方,让钱生钱,生生不息。”
皇帝点了头,此提议他觉得很好,“你自行定夺,让的各部配合就是。”
老六经商的本事,他信得过。
华旌云点了头,又说了他过段时日就盘账,然后先借调二百万两到国库,“这钱国库可以先用,但账目得要清晰,钱行若有需求就给调拨出来。”
“真正归属国库的部分应该是盈利的那部分。”
这一点皇帝清楚,华旌云很快就离开了御书房,刚出来就碰到了秦大人,秦大人现在看到华旌云那就是一块会走动的大肥肉,美滋滋的就凑了上去,华旌云也没吊着他胃口,将计划和他说了,秦大人大喜过望,“账目的问题王爷放心,户部就没有不清楚的账。”
先弄到二百万两缓一缓也好的很啊,依照安南王赚钱的本事,相信要不了多久钱行就会有盈利出现,到时候每半年都会有一大笔银子送到国库,他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他本来是要那求皇帝去找安南王要钱的,现在人家安南王把计划给他说了,他也就不去自讨没趣,毕竟他一开口就要钱,一开口就说没钱,皇上都已经很不待见他了。
两人前脚一走后脚文书勉就站在了皇帝的跟前,班师回朝后居然比在北襄在还累,身强力壮的他也有疲态,皇帝给他赐了座,还命人给他上了茶,“你早来一步就能看到老六。”
文书勉乐呵呵的开口,“末将方才看到他了,只是和末将来的路不同,没打招呼。”
皇帝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朕这些日子仔细看着,老六是有本事的,能有今日实属难得。”
文书勉笑了,打趣了一句,“要是能更勤快些就好了。”
他说的是华旌云每日是卡点上朝的事,对于这一点,他这个老岳父都表示没有办法。
“说起来也是怪末将。”
皇帝有些好奇,等着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