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得意的笑了,又将目光落在了娱众人那一版,不得不说她二表哥果然是触类庞杂,什么话题都能写出一点东西来,还颇为有趣,只是排版还是显的有些生硬。
“我带回去给我祖父看下。”
她是真的随时随地都在为她祖父操心哇。
很快到了翰院,老爷子见到报纸仔细看了一阵,提笔配了图,那图画的惟妙惟肖,比如富商被杀的那个配图是一个胖胖的人气呼呼的坐在了棺材板上,观赏感大增。
文绵绵又颠儿颠儿的跑去了隔壁。
“祖父的作画的功夫当真了得,颇为新奇有趣。”华旌云对润色过的样版更加满意,“若是能画上王焕王大人的画像就更佳。”
文绵绵朝他竖起大拇指,“我祖父尤擅丹青,若是他见了王大人,肯定能画的神似。”
“不如你亲自带着我祖父去找王大人,还是力求让王大人满意吧。”
“不过以后这样的事情就要那些大人亲自到报馆去了。”
华旌云当即就点了头,“既是如此我亲自去拜访祖父,请他往后就为报纸作画。”
说走就走,看着她的背影文绵绵嘴角微抽,早知道方才就让他亲自走一趟了。
转眼两人再一次就出现在了翰院,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华旌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便是唇角带笑,很是满意。
华旌云风度翩翩,态度亲和,简简单单的几句就成功收买了老夫人的心。
当老太爷得知自己被聘请去报馆作画,死死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很是矜持的点了头,“既然王爷看得上老夫,老夫自当尽力而为。”
华旌云拱手作揖,“辛苦祖父了。”
老爷子忙侧身避开,双手虚扶,“王爷无需多礼。”
说罢朝老夫人笑了一下,“夫人,老夫出门一趟。”
老夫人很给面子的点了头,随即老爷子收拾了作画工具跟着华旌云走了。
文绵绵笑眯眯的站在一旁,这男人果然还是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啊,就这么一个小活儿她祖父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祖父今日怪神气的。”
老夫人笑着摇头,文绵绵又摸出来一本话本子凑了上去,“祖母我们看话本子,今日这个可厉害了,男的是老虎精...”
这日晚上,疲累的文书勉出现在了华旌云的书房,这一次他走的小门,没有被任何人瞧见。
“皇上一下子将宗族的供养消减到了以往的三成,同时命人彻查五皇叔等人所犯之罪证,消息明日早朝就会对外宣布。”
华旌云执壶斟茶,书房里顿时茶香四溢,将茶盏轻轻推到文书勉跟前,“岳父用茶。”
文书勉眼神微眯,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这里面有没有你的手笔?”
作为最大的受害人,他表现的实在太淡定了,好似并不是太过关注,但此事明明就是他先挑开的,当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有。”华旌云很是坦然,“那些人过于滋润了,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个人,不,是已经忘记了。”
“一下子减少七成,国库压力锐减,对所于人来说都是好事。”
文书勉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婿,“你到底想做什么?”
华旌云起身走到文书勉跟前,拱手作了个长揖,“此番动作只为私怨,其中内情不便有第二人所知,再此拜请岳父,莫要让五皇叔活着。”
文书勉半晌没有吭声,华旌云也没有起身,良久文书勉才伸手将其扶起,“你是我半子,你的仇怨就是我的仇怨,此事为父替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