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愿见松林夫人,更不答应将林若璋嫁给她的儿子,做妾都不行,第二日就发了圣旨,将五公主星悦许配给阮元卿。
得知消息的松林夫人如遭雷击,这才反应过来她们母女两人做了多蠢的事,现在除了一条道走到黑,竟是没有其他法子了。
阮元卿和其父感恩戴德的进宫谢恩,没了个没权没势县主,来了个公主,还是下嫁,这绝对是喜从天降。
星悦和她的母亲也好好打扮了一番来多谢皇帝,毕竟给公主选驸马,选来选去现在就剩下星悦还没着落,虽然又是一个下嫁,但阮元卿是多好的选择,没什么不满意的。
双方皆大欢喜。
如此,皇帝总算是满意了,心情也好了一些。
就在这时,内侍捧着账册和一封信来了,“皇上,这是安南王从西南送回来的信以及一本账册。”
“呈上来。”
皇帝老怀大慰,觉得儿子那是个个出色,结果打开信的时候面色就不好了,他的好六儿被害了。
简直岂有此理啊,给他六儿下催情的药,一想到要是被得逞,老六媳妇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大将军父子还在战场为他拼死拼活啊,这些混账都干了些什么事,既然敢要谋害他的儿子。
再一想到那松林夫人母子又觉得头疼,他的六儿子最近是不是在走霉运?
放下信纸又翻开了账本,账本里面还夹着一封信,打开来面色顿时就严肃了起来,再看账本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宣镇国公即刻来见朕。”
皇帝目光复又落在账册上,眼神锐利。
信纸上提到了巡盐道,再加上那些巨大数字,皇帝表示绝对不能坐视不理,镇国公是快马到的宫门口,在书房和皇帝秘密商议了半个时辰,又有好几个重臣被宣召入宫,傍晚时分快马一匹朝着江南的方向去了。
对京都事情还一无所知的文绵绵正兴致勃勃的和魏季良说话。
“不得了啊,那个谁,悦心楼的舞翩翩到现在得了八十多万票了,排她后面的是在云端的人吧,也就是差了十万票而已,那些有钱人太富贵了。”
晓沐园里,魏季良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据说前天晚上倚翠楼一晚上入账四十多万两?你这是赚的海里去了啊!”
文绵绵摇着扇子,命人给魏良季送来了冰棍,“消消暑,别太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就没见过这么值钱的买卖。”
魏季良咬了一口冰棍儿,简直觉得透心凉心飞扬,更加的眉飞色舞了,“依照你这个路子,往后能办的活动多的很啊,听说之前你们在京都选什么戏子也是这个路数,全是无本买卖啊。”
羡慕,太羡慕了。
“你那报馆还需不需要人?”
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文绵绵还真的点了头,“目前报馆负责的人可是我们的大管事,到时候还要带回京都的,怎么,你有人介绍?”
魏季良冰棍都来不及吃了,“这事你要问我那是问对人了,我在这里几年可不是白混的,江南学子众多,诗社也多,有个离骚诗社,里面的成员可谓个个人才,对报纸很是推崇,若是你说报馆要招人,那肯定一呼百应。”
“为兄也是诗社成员之一。”
文绵绵为此诗社这东西倒是不稀奇,但魏季良这种对诗词不通的人也能成为会员,“这个离骚诗社都是官二代吗?”
魏季良咬了一口冰棍,干笑两声,“那倒也不是,就是些志同道合之人,有的是官二代或者三代,有的是富家子弟,有的是放弃科举的洒脱之人,总之我们诗社的人都不墨守成规教条,快意自在。”
“你要是有兴趣,我给组织一下,你去看看。”
文绵绵自然是要答应的,左右看看就不吃亏,“那就后日吧,我带着我二表哥一起去,报纸事实板其实不用花太多心思,就是娱乐那一版,事情比较多,需要的人手也比较多。”
事实版还可以照抄京都报纸的事实版,娱乐版面就不行了。
魏季良兴冲冲的起身,“我现在就让人去安排,这冰条子不错。”
文绵绵也跟着起身,等魏季良走后去找了他的大黄牛,难得闲下来华旌云也在啃冰棍儿,他现在有点迷恋这个,想着回了京都也推出这样的冰棍儿,生意肯定不错。
文绵绵将魏季良方才说话又给他说一回,“那我后日就去看看,早点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等着花魁选拔结束,也可以说回去的事了。”
华旌云点了头,“想家了?”
文绵绵在他身边坐下,“不在家里坐镇总觉得不踏实,我祖母她们我也不放心,一屋子的女眷呢,虽说有大嫂坐镇,大嫂又得管家里,还得分心关注张家,还得打理家里的买卖,不容易的。”
“花半里我也不放心,虽然知道魏老他们没问题,但心里还是挂念。”
还有那林若璋她也不放心,那不是个安份的主儿,别生出些什么乱子来才好。
华旌云拉着他的手,“那就早些回去,这些日子好好歇着,回去后咱们就没时间歇着了。”
他说自然是好物品鉴会和年货节的事,且那六艺培训馆到了年底也的办一点活动,宣扬一下,再加上远泰那里的事,可谓是事情繁多。
至于林若璋已经惹事的事,两口子表示一无所知。
这日魏季良又来了一趟,除了说诗会的事,重点说的是成西伯等人不行了,说是现在眼窝青黑,身形消瘦,那个啥的时候都出血了。
文绵绵答应给他们派一个大夫去瞧瞧,总之,“不死就行了。”
过了一日,文绵绵和付礼一起去参加魏季良的诗会,路上还说:“说起来这种文人的诗会我还没参加过,一会儿是不是也要来一首应个景?”
付礼劝她莫要期待太高,“早前我也在京都参加过诗会,除非是觉得自己作了不得了的佳作想要炫耀,否则没人会吟诗作对,平日端着就够累了,难得休息,何必做作。”
文绵绵干笑一声,原谅她的无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