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悦虽是公主,但因为母亲不受宠,且母亲娘家无人,母女两个在宫里日子过的也紧巴;阮家富贵,自从皇帝赐婚后阮家明里暗里献上了好些贵重的物件儿,这让紧巴惯了的星悦母亲有点儿飘。
文绵绵告诉星悦,“商户重利,最会算计得失,付出了自然是要讲究回报,你是要成婚的姑娘了,心里该要有成算。”
星悦抱着文绵绵的手臂,悄声道:“你说的我都清楚,我已经告诉过母亲了,商会那事是我考虑不够周全。”
文绵绵拍了拍她的手背,“也别那么担心,你能想到阮家自然能想到,所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关键时刻我自然会让程管事看在你是公主,又受你六哥照拂的份儿上,给阮家开个方便之门,这样他们就能记住你的好。”
“绵绵,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星悦靠在文绵绵肩膀上,笑的见眉不见眼,“你对我好,连带着六哥都对我好了。”
文绵绵得意的笑了,“你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阮家的人欺负你的。”
太后瞧着姑嫂两人亲密的样子唇角微微扬起,这皇家终究还是有亲情在的。
公主大婚,这几日京都的百姓可谓是看足了热闹,尤其是公主嫁妆一箱箱抬到公主府,所有百姓都在驻足围观,想要看清这皇帝嫁女的排场。
大婚的仪制极为繁琐,还没到傍晚就已经开始,夜幕完全落下才算结束,姜淑几人因为有孕在身,早早的就回府休息,文绵绵这个又没有身孕连丈夫的都不在家的人,只能被礼部的古棋力抓了帮忙,在华嫣的公主府里招呼女眷。
两位公主大婚,不同的公主府,都需要人手,就算华旌晖一早请了福王妃来帮着照看,但人家福王妃也是有点年岁在身上,身份在那里摆着,只有坐着招呼就行了。
只有文绵绵,身份有了还特别的年轻,那是必须要忙起来的,这一忙就到了深夜,直到宾客散去她才离开。
华旌晖亲自将她送上了车,“今儿个辛苦六弟妹了。”
文绵绵笑道:“不过是张张嘴的事,我和三嫂这么好,应该的。”
几个嫂子也到她府上帮忙很多次了,她这个就算是还人家的情吧。
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歪在凳子上开口,“快给我来一杯温水。”
尽当赔笑的去了,累的够呛。
念夏递给她温水,而后笑眯眯的开口,“今儿方嬷嬷带着人收拾屋子,收出来这么一个匣子,嬷嬷说是王爷给您准备的,您瞧瞧。”
桌子放着一个雕花的木匣子,不算小,文绵绵有些好奇,怀着开盲盒的心打开了匣子,入眼又是一封信,展开信又是那熟悉的字体,开头第一句同样是‘绵绵爱妻’。
“王妃,是王爷给您留下的书信吗?”
看着文绵绵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念夏几个丫头也笑了起来,“王爷对王妃的喜爱,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遮掩。”
文绵绵收好了信,准备一会儿躺下后再拿出来细细品味,伸手将匣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那是一顶极为轻巧的蝶戏百花冠,颜色艳丽,做工极为精巧,没有镶嵌大颗粒的珍珠宝石,只有花蕊用了米粒大小的珍珠点缀,对着那蝴蝶吹一口气,轻盈的好似要展翅飞走一般。
感叹欣赏了片刻才喜滋滋的问道:“这是不是春日戴着更合适?”
念夏笑道:“冬日花草都枯了,少了许多颜色,这蝶戏百花冠戴上人都能鲜亮好多,在这冬日里好看的紧呢。”
文绵绵站在镜子前将花冠放在头顶试了一下,欢喜的笑了,“的确是好看。”
惜冬凑上前说了句,“之前听清风说珍宝楼高价请到了一位大师傅,手极巧,王爷吩咐他做些轻便又华美的首饰,应该就是这顶花冠吧。”
“这满京都就没有比王爷更爱重妻子的人了。”
“哈哈哈~~~”文绵绵直接得意的笑出了声音,“我说你们几个丫头,整日没事就给我灌迷魂汤吧。”
“回头你们家王爷要是跑路了,我得要拉着你们一起哭。”
几个丫头都笑了,“王爷才不会跑。”
“要跑也要带着王妃一起跑。”
“王妃再带着我们一起跑。”
方嬷嬷来的时候就听到一屋子的笑声,又看了眼那蝶戏百花冠,对文绵绵提了个建议,“王爷对王妃如此上心,王妃不如也送王爷一个什么吧?”
“不需要贵重,最好是王妃亲手做的才好。”
文绵绵想了想,很赞同,的确应该送大黄牛一个什么东西,人家都送她那么多的物件儿了,两口子也是需要回礼的嘛。
“我亲手做啊?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很为难。
念夏提议,“不如王妃亲手给王爷绣个荷包吧,王爷肯定喜欢。”
文绵绵将头冠递给了她,坐下幽幽叹气,“是不是太难了?”
“我要把鸳鸯绣成了鸭子,再要被王爷给戴了出去,不仅他被嘲笑不说,外面的人就都知道我手笨了。”
方嬷嬷鼓励她,“王妃聪慧,定然能很快就学会的,就绣个荷包吧。”
就这样,已经很忙的文绵绵拿起了绣花针,得闲了就跟着绣娘学绣花,颇有两分很是贤惠的意思。
在京都游荡了几日的古先生领着古老夫人去了六艺馆,了解了六艺馆运作模式,又亲眼看了那些来上课的学生,再有的沈先生在一旁宣扬,古先生开始觉得培训馆这样的地方很不错。
“老夫瞧着有几个苗子很不错啊。”
沈先生有些自豪的点头,“是有好几个不错的苗子,尤其是两个商户家的小子,算学尤为出彩,可能是家学渊源,那拨算盘珠子是又快又准。”
“这里的学生什么出身的都有,只要是能给得起培训费,只要孩子不太傻我们都收进来,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一样不行他们总有一样行的,我们会根据他们的擅长给让他们调班。”
古先生眼露思索,“这和那问心学院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