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醒了?”
她一睁眼,就见个神仙似的人物立在窗前,这几日没见堂溪燿还有点不太习惯。
“师尊!我……”
宴瑟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而她身下躺得是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大床,不过——师尊果然不记得她叫什么。
如果不是门内就她一个女弟子,怕是位次都会喊错。
“我已派人去查,静心堂烧了,你就在这儿……”钟化凌眸中闪过一丝嫌弃,这屋子真的是乱七八糟。
“在这里面壁思过,也算是惩罚。”
若不是他要等徒弟醒来,这地方多待一刻都是遭罪。
眼神微微一扫,桌上有喝完水露没洗的杯子,几朵蔫了吧唧的花,凳上还挂着两件衣裳,也不知洗没洗过,地上积了薄薄的尘土。
如果这不是个女弟子,他早就要将这里大肆清理一番。
“师尊,窗外有东西吗?”
宴瑟连个正脸都没看着,几日不见师尊也如此爱装逼了?
师尊有点小洁癖,不过她这儿还算干净整洁,喝了凉白开的杯子、艺术性的干花装饰,夜出忘带的厚衣裳忘了放进衣橱里,颇有几分小窝的温馨。
“没有,你既然醒了,午时来灭凤台,不必站上去。”
宴瑟点头,她最担心的是堂溪燿与钟化凌正面相对,但明显他并未遇上魔族人。
“吕家小姐怎么样了?”
“她体内有妖丹,我已送她去了往生境。”
钟化凌也无法阻止这已成的换生术,那日他赶到,蛇妖气断多时,魂魄被收走,而整个吕府和娍娘子庙都空无一人。
“妖丹?”她都没想到这成,原来吕晴缨体质招邪祟是因此。妖丹融入正常人体内,需取那丹主人至亲鲜血每日送服药丹,而这药丹怎么炼成的,恐怕也只能问他们口中的冥姬娘娘。
“是,此事牵扯鬼域,或许……你大师兄的伤也与那地有关。”钟化凌在端正身子的同时,使劲嗅着窗外气息。
自上次炼丹的殷长老调侃他龟毛后,他已尽力在掩盖自己的习惯。
呼——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我可以去看大师兄吗?”
宴瑟从床上拾起来,突然感觉床下有细微动静。
“不可。”
钟化凌闭气轻而易举,但他讲究吐故纳新,对自己的气息严苛到速度也需保持匀称。
“你去了,也醒不过来。”
钟化凌说罢,从窗子飞了出去。
宴瑟:???
眨个眼的功夫,人呢?
不过——
她突然往床下一看,两个姑娘同时发出“啊啊啊啊”的叫声。
“你怎么在这儿!”
宴瑟有心理预期,撇了撇嘴。
“谁知道你那师尊会这时候过来?”桑桑抓着银子在桌上磕了磕,这就是她那十两。
“那日你有没有在周围看到别人?”她想不通,是谁在静心堂纵火,这被抓到都不止逐出师门那么简单。
烧死她,对谁有益?
宴瑟想不通。
“没有。”桑桑眼里都是光,钱就是她的一切。“我没找到成师兄,不过找到了钟长老,他当时冲进火海里把你抱出来的。就像电视上演的,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