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蓝天白云,白色的鹦鹉在天空之盘旋,发出不算好听但也不难听的叫声,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漂亮的身段和羽毛如同天然的锦旗,若有华彩,于它增光。
“这小东西是在笑话咱们?”
海水之,被猝不及防的攻击打落下来的参赛选手这时候才冒出头来,吐出嘴的海水,抹了一把脸,恨不得“呸呸”两声以解晦气。
“这算是什么,咱们这么多人,被一只鸟给击落了。”
不远处,另一个同样冒出头来的人这样说着,仰面朝天,看向鹦鹉,却没准备认输,而是准备回以颜色。
修习武道多年,谁还没有自己的骄傲了,被一只鸟打败,不可能的,刚才只是一时失误,人有失手,总还是能赢回来的。
“认了吧,也没什么不能认的,虽然意外了些。”
旁边人却是好脾气,被一只鸟打败虽然说鸟赢得很取巧,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防范彼此,没有注意到天上的鸟,也没注意到那龙卷风的不正常,但败了就是败了,有什么不能认的。
敢认输,他日才能赢。
平台上干干净净,平台周围,倒是陆续冒出头来,一个个看着天上的鹦鹉,或觉得晦气,或深思其道理,还有些人认得这鹦鹉是谁家的,直接叫了李朝的名字。
“李朝,这鸟可是你家的,这事儿——莫不是你有意为之?”
带着点儿指责,又似两分玩笑,端看彼此关系远近,李朝怎么应答了。
李朝被扫下海的位置离平台有些远,这也难怪,他的武道修为本来就不上不下,平常在人群也不显眼,这会儿被点名,无奈一笑:“我还没有跟鹦鹉交流的本事。”
这话不假,不仅李朝没有,在场的人也没有哪个是能够了解动物语言的动物学家。
说话间,天上的鹦鹉已经悄然飞走了。
下方一众落汤鸡已经缓过劲儿来,却都自守着骄傲,没有哪个再爬上平台,按照武道大会的规矩,平台上的最后一人就是胜利者,所以自来就没有二次踏足平台的道理。
哪怕是被鹦鹉带来的意外打乱了步骤,却也没人二次登上平台,哪怕只是为了不再浸泡在海水之。
“现在怎么办,这武道大会,难道算是那鹦鹉赢了?”
“你傻了,鹦鹉都没踩上平台,不算参赛者,赢什么赢?”
“你们两个不是吧,什么时候这武道大会还能有鸟来参加了?”
“还是应该想想,一只鸟都能有这样的武道修为了,其他的动物又该怎样?说不得下一年,就能看到参加武道大会的其他动物了。”
“那还是要修改一下武道大会的规矩,补充说明只能人类参赛……”
“别开玩笑了,像鹦鹉那样的能有几个?”
“你怎么知道只有一只鹦鹉是特殊呢?”
都是成功人士,可成功人士的吵嘴也幼稚得可笑,李朝笑得无奈,对身旁跟他打听鹦鹉来历的人好好说了说鹦鹉的来历,力图摆脱自己的“嫌疑”,他可没有那么闲得无聊,算计给武道大会来点儿乐子。
这件事,既不损人,也不利己,无论成败都像是一个恶作剧,还容易惹人厌恶,实在是不值当。
武道大会发展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普通的名誉之战,全民狂欢,对某些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年一争,胜了之后,很多事情都可以再论一论了。
能让李朝这个一家之主,商业大佬在三十余岁还会参加的武道大会,自然不仅仅是年轻人喜好名气那么简单,每一年排名上升之后的好处,可获得的资源,都是值得一争的。
比起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阳谋阴谋,武道大会的名次反而是最便捷的名片和交流利器,名次不如他的,碰上了就要让一让,这就是规矩。
这一年的武道大会注定了要早早收场。
回到家的李朝并没有很失望,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水,笑着呷了一口:“之前多少准备,倒是因此都白费了。”
为了能够在武道大会上拿一个好名次,平时坚持不懈的修炼之余,也会如同考前突击复习一样加练一段时间,精力,汗水……总是耗费许多,谁能想到竟然被鹦鹉搅了局。
众多参赛选手都没了再比的兴致,再加上鹦鹉会武这件事也不是小事,不知道是不是孤例,也要留些力气,回来守卫家园,他们就没再比,说定延续上一年的名次,这就算是不增不减吧。
除了那些很有把握能够更进一步的小部分人有所微词,其他人也都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一年,并不是很长的时间。
“怎么能够算是白费,炼了总比不炼要好。”
李朝的妻子是一位气质干净的美人,也是出身血脉世家,嫡系,却曾有一段意外的遭遇,车祸之后失忆,正好导致她车祸的就是李朝,两人因此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