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很快就恢复意识，却浑身无力。

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包家荣抱着自己狂奔。包家荣身后，妖族怒吼，甚至有飞行的鸟类妖族发出攻击，甚至还有弓箭。

就在张平睁开眼的瞬间，一支锋利的箭矢从包家荣胸口透出，刚好停在张平的鼻尖。

一滴血液滑落，刚好流到张平的口中。

浓稠的铁锈味和腥味在舌尖绽放。

包家荣脚下一软，却扯着嗓子爆发沙哑的吼叫，口中吐着血液，抱着张平继续狂奔，速度还有所增加。

张平想要挣扎，却浑身无力，胸口位置一片麻木。

一片苦涩的后悔从心头升起：为什么自己此前没有保留一两滴功德。等等，自己还有丹药！

张平摸向背包，却摸了一个空。

包家荣沙哑无力的声音飘来：“我抱不动了，将背包丢了。”

说话中，包家荣又喷了一口血液，又一支箭矢从胸口透出，锋利的箭尖刺痛了张平的心。

张平凝神看向‘青铜球’，然而此时的青铜球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

你给我出来！

为什么自己将所有的功德都用完了，为什么没有留下一滴！

那个因为组建战斗小组激活的功德，还只有一丝，根本无法使用。

眼看着包家荣脸色从苍白变得黄白，那是血液流干的征兆。包家荣的眼皮也渐渐闭上，却只有脚下速度不停。

绝望，从张平的心头升起。

微微转头，就看到后面大量的鸟类妖族疯狂追击；而在更后方还有无尽疯狂的妖兽冲击、践踏，大量的妖族被妖兽狂潮碾碎。

张平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也好，地狱里不孤单！而后张平紧了紧右手，手掌里握着三根滴血的、华丽的金色翎羽。

包家荣眼皮即将闭上，意识已经模糊；张平心态平静了，死亡固然恐怖，但勇敢的迎接死亡，却让人心情宁静。

张平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顿悟了，自己的精神、境界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

然而，自己要死了！

朝闻盗席，死可也！（注1）

可是，不甘心啊。我还有梦想，我还想做一个攻城狮，我还想……

忽然，青铜球动了，出现在张平‘眼前’，一道熟悉的、玄妙的信息出现在张平脑海中：

【新的五行相克思想辅助顾雁山突破化神期，并得到国家修真功法研究学会认可，完善了《通用功法》，推动了华国文明的发展与进步，意义重大，功德无量。】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如同雨水一般的功德落下。

功德无量！

这一次是真的无量了，青铜球下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一汪‘青’泉。这一次的功德，数以百计。

青色的人道功德、后天初级的功德，此时看在张平眼中，却象征了生机和希望。

意念一动，张平瞬间动用五滴功德：其中两滴功德用于恢复身体，三滴用于恢复精神、真气、疏通经络等。

忽然包家荣脚下一软，直接匍匐地面，将张平丢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