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瞎说。”吴雅如的语气带上一丝厌烦：“当初要不是你爸舍不得打掉你，我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你胡说！”苏雪柔捂着耳朵拼命摇头：“我不听，你一定是在骗我！”

“混账东西，”吴雅如一把揪过苏雪柔的头发把她拽倒在地：“真不知道苏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私生女的身份你都要这么护着！”

女孩尖叫一声，下意识伸出手阻拦：“你放手，你滚，你滚！”

苏雪柔心里一片冰凉，内心的屈辱与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

从前被议论是非时，她内心是带着不屑的，私生女怎么了，那好歹是月城巨头苏家的私生女，多少人想当还当不上呢！

可如今吴雅如却亲口否认了她的身份，还是在苏今白这个真正的苏家大小姐面前。

苏雪柔趴在地上低着头，目光逐渐变得怨毒。

“你这个白眼狼，居然敢让你妈滚！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说话？”吴雅如明显也恼了，如今大家都撕破脸，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不配合自己。

“你——”

苏君越神色晦暗不明：“那那天晚上……”

林清竹的身子紧了紧。

横在他们夫妻二人之间那细小却又巨大的鸿沟，似乎正在慢慢闭合。

“你是说你们结婚纪念日那天吧，”吴雅如双手环胸嗤笑一声：“说了也没关系，反正这些年我看你们夫妻那貌合神离的样子也看累了。”

两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当年一个不属于夫妻双方的孩子出现。

这种放在寻常人家都是鸡飞狗跳剪不断理还乱的争执，更何况是苏家，这个全城瞩目的家族。

苏君越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正值壮年的林长青从雨城赶到月城爆揍他让他住了一个月院的事。

“那天——”吴雅如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又带着几分怅然地扫过夫妻二人：“苏君越喝的烂醉如泥，躺在沙发上动都动不了，还是我和……好不容易才将他搬到我的屋子，你说能发生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林清竹的眼眶蓦然就红了。

“王啸，对吧，”苏君越揽过自家夫人瘦弱且不断颤动的肩膀，轻轻安抚着：“是他帮你把我抬进屋子里的。”

一直安静听着的苏今白诧异抬头，这个名字她依稀有些印象……

王啸……王……王管家？

王管家！

“是啊，”吴雅如没有否认，她勾了勾嘴角：“亲手算计着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上老东家的床，你说这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林清竹的声音很大还带着颤音：“你们的孩子明明可以堂堂正正地养在苏家，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手段？

“你懂什么！”吴雅如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眼中全是嫉妒与怨念：“我和王啸的孩子生在苏家，就是一辈子的佣人，永远低人一等！”

“和苏君越……那就不一样了！佣人和主人，一字之差，那就是天堑！我们这样做是为了雪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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