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表明，温沉鱼的身上发生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
苏弋离开，顾景湛看着堆放文件的桌子。
那个文件夹被他随意丢了进去。
现在想要找，恐怕也要费些力气。
顾景湛靠在椅子上，仰着头长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突然就变得不可理喻。
明明知道这一切不是温沉鱼的错。
但当那些事全部堆积在一起，这个选择他没法继续。
比起不知道怎么面对温沉鱼，他更加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他寻找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是自己将她推远。
顾景湛眼角滑下两滴眼泪，他的心太痛了。
他又伤害了他一次。
与其两个人互相折磨，倒不如让他一个人下辈子一直活在愧疚中吧。
温沉鱼还年轻。
他也还没越过雷池。
所以一切都还来得及。
顾景湛突然起身，拨通了公司内线电话，“姜文，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顾景湛挂断电话，走到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之前温沉鱼的犹豫和担心他都看在眼里，他也终于明白了她的纠结所在。
顾景湛释怀的笑了笑。
他的选择就是放她自由。
他不能对不起原来的温沉鱼，也不能再伤害现在的温沉鱼。
姜文很快就拟好了合同。
顾景湛和温沉鱼之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
只知道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如同冰凌，随时都会崩塌。
姜文很了解顾景湛，虽然离婚是顾景湛提出来的，但该给的补偿顾景湛是不会亏待温沉鱼的。
顾景湛大致浏览了一遍。
“再加上我名下的那套别墅吧。”
温沉鱼挺喜欢哪里的，顾景湛想让她有个舒服的居住环境。
姜文很犹豫的开口，“半个月前少，温小姐就搬走了。”
顾景湛签字的手一顿。
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能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心痛。
就这么绝情吗？
顾景湛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别墅还是给她吧。”
顾景湛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文很快就改好了。
顾景湛见没什么遗漏，签了字之后就让姜文带走。
姜文离开打电话尝试联系温沉鱼，但得到的却是之前那个号码早就变成了空号。
联系温伯群又被对方拉黑。
姜文头疼的靠在墙上。
这惹人的事，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
距离温沉鱼搬出别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距离上次见到小小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温沉鱼想了太多太多的事。
久而久之，一切似乎也好像并不是那么在意了。
12月的天气已经转冷，有时候还会纷纷扬扬的飘几片雪花。
大学也应该快要放假了。
现在去学校什么也做不了。
“爸，我想退学。”
她不是学金融的这块料，就算拿到了那个文凭又能如何。
温伯群之前也是这个想法。
温沉鱼的身体不好，加之之前也没有好好学习过。
所以去学校也只是浪费时间。
温伯群和秘书了解了一下情况，“不用退学，有个和学校合作的院校，主修表演戏剧，加点投资，你直接去那边吧。”
这个院校是新学校。
为了扩大号召力，喝许多知名大学有合作。
温沉鱼正好有以后进入娱乐圈的想法，倒不如让她转去那边，也能拿到大学的文凭。
这大学不算白考。
温沉鱼搜索了一下资料，“在a城？”
温伯群点点头。
从温沉鱼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之后，半个月已经没有出过门。
偶尔就是她朋友来了几人说说话，性格也不如以往活泼。
温伯群真害怕温沉鱼心里憋出什么事来，所以打算让她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去散散心。
温沉鱼没有犹豫。
“承宇也在那边，我也可以去看看他们。”
提起季承宇，温伯群也有了记忆。
“这次去就好好监督他学习，他孩子是个人才，可不能玩物丧志啊。”
温沉鱼点头答应。
和阿姨一起收拾行李。
看到那个笔记本，温沉鱼最终还是把它装进了行李箱。
当天下午温沉鱼就离开了，温沉鱼前脚刚走，姜文后脚就找上了门。
看到是顾景湛的秘书，温伯群没好气的横在门口，“怎么，还嫌欺负我女儿不够，所以都上门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温家人好欺负？”
姜文一脸尴尬，“那个顾总让我送东西过来。”
离婚协议书，五个字。
姜文实在是难以启齿。
温伯群一眼就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毫不在意的接过，然后签了字扔到姜文的脚下，“我女儿出国了，我带她签！”
不等姜文说话，温伯群狠狠的甩上门。
不再理会。
姜文拿起离婚协议书。
得，又得重新打印，又得让顾景湛签字了。
刚走到楼下，姜文看到了曹慧。
下意识的就将离婚协议书藏到了背后。
曹慧原本是来找温沉鱼的，看到姜文心头瞬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姜秘书，你怎么在这里？”
姜文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为什么顾景湛要离个婚，谁都能出来阻拦一下？
最终遭殃的只能是自己。
姜文不说话，曹慧也明白，“他要离婚吗？”
姜文点点头。
曹慧伸出手，“给我吧！”
姜文想着本就是个废弃的协议书，没有多想就交给了曹慧。
但下一句，曹慧的话让姜文瞬间后悔，“你就告诉顾景湛，这婚已经离了，沉鱼也同意了。”
曹慧认识温沉鱼的字体，一看就知道不是温沉鱼签的。
想的还有一点希望，曹慧也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挽回两人之间岌岌可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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