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心如同做梦一般坐到了下铺卧铺位上,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卧铺上,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的理一理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好似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掌控,究竟是因为什么,让她爸做出“有危险,快走”的手势?!
这明明就不科学啊!
不!科!学!
突然“不科学”三个字在陈水心的脑袋里来回滚动了起来,所以到底是哪里变得不科学了!
是她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特别的混乱?还是父亲和母亲的反常?
陈水心发动起自己聪明的小脑瓜子,可是任她怎么琢磨,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她很是挫败地拉扯着卧铺上的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她决定先睡一觉好好地想一想。
或许当她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轨呢?
可是就在这时,陈水心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不科学!”
她眼神一暗,决定忽略了那细小的声音,闭目养神接着再睡上一觉!
那细小的声音顿时焦急起来,“你别睡啊!快醒醒!你再不醒过来,你就要永远地留在这里了!”
“快起来!时间不多了!别再浪费了。”
那细小的声音在陈水心的脑子里来回的说啊说啊,陈水心捏着自己不断“突突”的额角,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突然大声地吼道,“好了!别说了!”
突然,以陈水心所在的卧铺为中心,周围十米的地方都安静了下来,在这个区域里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水心。
陈水心被这些人奇怪的眼神吓个够呛,连忙道歉道,“各位抱歉啊!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请大家多多谅解。”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人的目光才从她的身上移开,又各自做各自的去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人还是在暗中观察着她。
而且周围的人为什么没有斥责她?
陈水心刚想着没人斥责她,她就听见隔壁床位的大娘在整理铺位,她还颇为隐晦地叨叨道,“现在的瓜娃子都不正常!一惊一乍的,吓得我的心啊都扑通扑通直跳!”
陈水心面露尴尬之色,立马又重新躺了下来,扯上了被子,闭上了眼,一副很是安详要入睡的样子。
在她的脑子里,却突然问道,‘你是谁?你在我的脑子里想要干什么?’
那细小的声音却好似没有那能够和人沟通的能力,只是不断地说道,“快点儿!时间不够了!”
“你再不醒来,就要被留在这里了!”
陈水心有瞬间的心塞,她突然又想到了父亲给她做的手势。
她刚开始的想法是,父亲和母亲的身边有危险,所以父亲才会做手势提醒她赶快走,不要回头。
但是现在的她早已远离了父亲母亲的身边,可是潜意思里(她把那细小的声音归到了潜意思方面)却仍然提醒她还在危险之中!
陈水心想,她不会做噩梦了吧?又或者谁那么无聊联合起所有人耍她玩呢?!
潜意思提醒她,要赶快离开很是离谱的这里,问题是她在疾驰的火车上,怎么离开呢?不能是拼个半身不遂也要跳火车吧!
陈水心这样想着,她脑子里细小的声音又道,“飞出去!飞出去!”
听到这话的陈水心直接绝倒,还好此时的她本就躺在了卧铺之上,不会再因为什么奇怪的举动又再一次引起周围人的侧目。
陈水心不甘心地又问道,‘飞什么飞!这可是动车啊!怎么可能有窗户任我飞出去?’
不等细小的声音再回什么,她又一次被震惊到了,对啊!从她家去省城,她一直买的都是动车票啊!
既然她是乘坐动车,动车上怎么有可能有卧铺呢?
这一件件的事都指向一点儿,那就是“不科学!不正常!”
陈水心觉得她好似被关在了什么地方里,这地方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她记得动车上有窗户,不过那是应急用的,只有动车发生了紧急情况才能使用!且那窗户小的可怜,也不知道就她这样壮硕的身板,能不能飞!出!去!
而有窗户的火车,只有那很是古老,都快要被淘汰的绿皮车能够有可能有让人逃离,不,飞出去的窗户。
陈水心在内心里不断地盘算着什么!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很是“鱼龙混杂”的气味,好似是那食物的香味、汗味和那杂七杂八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
陈水心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原先明亮、干净、整洁的火车变得杂乱不堪,原先隔壁床上只敢偷偷抱怨的大娘,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她又一次呆愣住了,她怎么觉得她的脑子里想什么的时候,她所待的场景便会随之变换?!
这种感觉就好似是她自己控制着这一切一般?
是她把她自己锁在了这奇葩的地方?
所以潜意思看不下去了,才会出声提醒她?
陈水心突然站起身来,好似周围的乘客一下子又把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见陈水心弯腰拉开了背包拉链,在里头翻找着什么。
不多时,就见陈水心的嘴里叼着一根火腿肠,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泡面杯子,杯子里还放着一包泡面。
她直起身来,走向火车车厢两头供应热水的地方。
一路上的人见着了她的这番普普通通的举动,好似放下了戒心,又干起了自己的事。
陈水心很快就来到了车厢的连接处,利落地把火腿肠和泡面都撕开了包装袋放入泡面杯中,接着又用泡面杯接了开水。
她端着泡面杯,往车厢吸烟处走,还顺手丢了手里的垃圾。
“借过啊!让我站站呗!味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