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矮矮的陈水心扛着一把重剑朝前往殳山深处走去,而魏灼就像那闲庭信步的贵公子跟在身后,秀秀蹲坐在魏灼的肩膀上。
秀秀有些急躁地问道,‘我们快到了吗?’
陈水心软糯糯地声音传来,“早着呢!白白好歹也是元婴期的大妖兽,又是蛟龙身,怎么看得上这外围的地域?”
就是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也看不上殳山外围啊!灵气不足,也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得不断地往里找寻更好的地方。
秀秀没有回话,反而还有些神思不属,也不知道是不是触景伤情了。
陈水心猜想,李明非一直带着白白活动在殳山山脉中,想来秀秀也是在这里被捡到的,一顿合理推测之后,秀秀的出生地就是在殳山!
不过陈水心没有多问,秀秀不主动讲出来,她也不会追着秀秀询问,毕竟她现在还有大事要做。
因着陈水心威压外放,殳山山脉外围的筑基期、金丹期妖兽,都蛰伏了下来,没有那只妖兽敢在老虎嘴边拔毛,自找死路。
陈水心开路开的十分顺畅,直到离白白所占据的地盘还有几百里路时,他们遇到了此次殳山之行的第一个对手。
一头看起来很是壮硕的大莽牛出现在陈水心等人的面前,莽牛的鼻子一哼气,两条白色条状的气体喷射而出。
那莽牛还低低叫唤了一声,以示威胁、警告。
陈水心这一路行来,早已有些疲惫,不是身体上感到累,而是心中,跋山涉水之下,竟然来到了深山老林,有一些修为的妖兽对他们都是避而躲之,实在是无趣的很。
现如今遇上这么一头···牛,她有些“喜笑颜开”。
这头大莽牛元婴前期修为,比陈水心的修为略次一些,一般来说妖兽都喜爱用自己的真身行走,除非是来到人修的地盘上,才会化为人形。
而陈水心就是一个特例,她基本都把自己维持在人形上,可能是因为她骨子里就是个人,又或者那长不大的小鸡仔模样实在是没有气势,很容易让人看扁了。
魏灼在陈水心的身后低声提醒道,“殳山莽牛一族力大无穷、皮糙肉厚,最宝贝的是其头上的双角!锋利、结实,集全身之精华。”
正摆好架势的陈水心听到魏灼的这几句话,简直想要在心里高呼,‘小镯子,你是魔鬼吗?!’她和这头莽牛无冤无仇的,她可不想下杀手。
大莽牛见陈水心对他的警告视若无物,还有魏灼这人修那好似羞辱他的话,更是气愤,直接把头微微低下,朝着陈水心就冲了过去。
而魏灼先一步带着秀秀飘然向后退去,回过神来的秀秀迷茫问道,‘我们不帮心心吗?’
魏灼退到了战场之外,整以待遐看着陈水心举起了重剑和莽牛干架起来。
陈水心却还是低估了大莽牛的莽力,她双手握着重剑抵在了莽牛的那双牛角上,双脚却被莽牛顶着不断地往后滑去。
陈水心心知她不能与大莽牛比力气,不然的话会被大莽牛压着打,她找到一个机会趁着大莽牛将要把她顶到大树下之时,她的双脚直接往大树上踩去,攀附着大树,直接一个大翻身骑到了莽牛的身上。
秀秀见到这一幕,颇觉得有些辣眼睛!
这时的魏灼又慢悠悠地张开了嘴道,“心心,一力破万法,你的力气既然比不过这头大力牛,你得想其他的法子解决了他!不然你和他继续缠斗下去,你的力气终将用尽,那么到时候你···”
此时骑在大莽牛身上的陈水心被大莽牛颠得不行,而魏灼的话又传入耳中,她对着魏灼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双手举起重剑狠狠地劈在了大莽牛身上。
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剑只在那大莽牛划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有那几滴血珠滴落下来。
反倒是那大莽牛吃痛之下,更是大力的动了起来,差点儿把她用牛背上甩下来。
陈水心一想这一剑才破了一点皮,那要再刺多少剑,才能入骨?最后她利落地收起了重剑,双脚一蹬,离开牛背上。
在腾空而起的时候,她化成了小鸡仔,扇动着翅膀停留在半空中,转头从嘴里吐出一道真火,直往大莽牛的门面上扑去。
魏灼看着陈水心选择避莽牛之锋芒,转而变成小鸟模样,不由地露出了会心一笑。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大莽牛再有大力气也使不上了,心心还是很灵活多变的,一点儿也没拘泥于形式,适时地“扔下”重剑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大莽牛一看陈水心从人形化出真身,小鸟只在半空中时不时地给他一道火焰,还专挑眼睛、尾巴这些地方而且,更是怒不可遏。
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状若铜铃,竟在下一瞬弃陈水心,而朝着在远处看戏的魏灼和秀秀而去。
陈水心在半空中只想唾弃大莽牛脑子蠢笨!他到底是咋想的?不想着对付她,竟然选择将她的同伴—另一个元婴期修为的人一起拖入战局?
魏灼微微一笑,对于大莽牛的做法一点儿也不在意,也不带怕的,他直接从储物戒里抽出烈焰剑迎了上去。
而在魏灼肩膀上的秀秀则飞快地从肩膀上跳下来,只几步的功夫就爬到了树冠上。
魏灼用身体力行告诉了这头大莽牛他选错了对象,既然他奈何不了陈水心,那么他就更奈何不了他魏灼!
魏灼的烈焰剑比陈水心的重剑轻薄许多,只见魏灼的速度极快,就来到了大莽牛的面前,十分刁钻地往大莽牛的眼睛刺去。
大莽牛的脑袋一低,稍稍地错过了魏灼的剑,烈焰剑滑过了大莽牛的脑袋,蹭下了几缕毛发!
而这时陈水心的火焰也如约而至,照着大莽牛的尾巴而去,大莽牛一时之间“腹背受敌”,尾巴上的毛被烧得一干二净!
被损人二人组的陈水心和魏灼逼急了的大莽牛张口了他的血盆大口仰天怒吼了一声。
在天空中的陈水心差点儿都没稳住,要被震落下来,而在地上的魏灼也没好到哪里去,被震得东倒西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