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木匠,沈团结和沈前进来我家偷东西,还好你媳妇看见了,我来问她点事情。”宋昭昭礼貌的笑笑。
沙木匠一愣,他怎么没有听媳妇说起这事?
“这样啊,我媳妇在屋里呢,你进来吧。”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显,将宋昭昭让进家里。
沙木匠的家和宋昭昭的家很像,没鸡没鸭,也没有牛羊,所以院子里有些空旷,也没有臭味,不同于自家的整洁,沙木匠的家则有些凌乱,看起来不经常打扫。
木匠媳妇正坐在桌边吃饭,窝窝头和一盘炒青菜。
虽然宋昭昭没见过她,但对她的长相有所耳闻,那是一种具有诱惑性的美,性感的美,不过由于太性感,所以显得有些风尘。
“木匠媳妇。”宋昭昭轻唤一声。
循声音看去,木匠媳妇立马就认出了宋昭昭。
宋昭昭如今在村里是有名的,几次闹事,村民门围观,她自然也少不了,对年轻泼辣又狠毒的宋昭昭很有印象。
木匠媳妇紧张的咽咽口水,“你咋来了。”
看出木匠媳妇有些不寻常,宋昭昭不动声色的找个矮凳坐下,笑眯眯的说:“听说是你看到我家进贼的?你都看到谁了?”
木匠媳妇的眼珠不住的转动着,不敢与之对视,“就两个小孩,沈前进和沈团结。”
“是吗?我怎么听说还有别人。”宋昭昭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匠媳妇头上一排崭新的黑线夹,她在县里进的头绳,夹子之类的,也不见了,而木匠媳妇头上恰巧有崭新的线夹,这不是很巧吗?
真难想象木匠媳妇是怎么携带着这么高的胸脯翻墙偷的,真是小看她了。
“我,我不知道。”木匠媳妇居然结巴起来。
“你不知道?那你看见那两个小孩拿的是什么了吗?”宋昭昭继续追问,实则不放过木匠媳妇每一丝表情。
“够了!”沙木匠的声音带着怒气,“胜利媳妇,你这是审贼呢?还是问事呢?我媳妇又没偷你的东西,你这是干什么?乡里乡亲的,不就是小孩子偷嘴吃,还都是你们沈家的孩子,至于这么计较吗?”
宋昭昭听了,只得放弃,在别人家逼问人家媳妇,是谁也不高兴,不是每个女人都和她一样,没人管,没人问的。
她站起身来,对沙木匠道歉。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这就走。不过我丢的不是一点吃的,我家的米,面,鸡蛋,麦乳精,等等,还有床褥底下的三十块钱都没了,正屋的锁也被砸坏了。”
说罢,宋昭昭仔细观察沙木匠的表情,发现并无异常,倒是木匠媳妇皱着眉,不知道想什么。
接着,她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转头略有深意的看着木匠媳妇的头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发夹挺好看的。”
沙木匠不知道宋昭昭居然丢了这么多东西,这搁谁谁不急得气泡,她现在这个态度已经算是够平静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开口挽留,宋昭昭却已经走远了。
无奈,沙木匠问自己媳妇,“你好好想想,真没看到别人了?”
木匠媳妇还沉浸在宋昭昭最后的话语中,心不在焉的样子。
出了沙木匠呢家,宋昭昭直奔大队长家,还好离得都不算远。
“就是这样,所以我想知道今天下午都是谁没去上工。”宋昭昭一脸认真的说着,她面前是沈长命一家老小围坐在一起吃饭。
沈长命听了,心想不得了,三十多块钱不是闹着玩的,赶忙放下筷子回忆起来。
“嘶~今天下午,谁没来?嗯……金疙瘩今天一天都没来,说要带他娘去看病。哦,对了,还有木匠媳妇,她从来不去上工,还有狗癞,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就这三个年轻人了,其他没来的要不就是太老了干不动,要么就是行动不便的老人。”
听到这里,宋昭昭大致有了方向,狗癞。
狗癞这个人是个大龄老光棍,孑然一身,长得不咋滴还懒,平时爱好偷鸡摸狗的,然后去赌博,这是个有诸多前科的惯犯,很难让人不怀疑他。
可如果是狗癞不是木匠媳妇的话,那么木匠媳妇头上的发夹是她自己买的吗?有这个可能。
也有另外一个可能,是木匠媳妇其实看见了狗癞,狗癞担心暴露,给木匠媳妇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