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静下心来思索了良久,认为顾荣栋即便不是她生的,也待她很不好,但仍然是顾氏一族的人。
身为一个长辈,就有必要去找人问明白,顾荣栋找的那个女人,为何要来找罗氏?
“……待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再想想,回去了之后,如何跟顾氏一族的族长说。省得顾荣栋找了个不三不四的人,在外惹了祸,会连累我们。”
顾盈盈当即答应了,“娘,我都听您的。这事儿,真不能由着顾荣栋他们胡来。”
要不,把他们长房的人们绕进去了,哭都哭不出来。
果然母亲就是母亲,在处理这些复杂的问题之时,始终都很明智。
把母亲和二嫂带来的衣物,还有吃食甚的收好。又把徐馨兰们两母女带来的糕点,拿了几块儿出来,分给她们几个尝了尝。
这些糕点,是徐伯母用他们亲戚给的面粉做的,都很可口。
特别是红枣糕,甜甜的,顾盈盈吃了一块儿,还想再吃一块。却是知道,装在食盒里的糕点,加起来,也不到十五块,就只能忍着。
徐馨兰在离开房间之前,凑近顾盈盈耳边,轻声说道:“你这两天在医馆里,也别老是出去买吃食了。会有人给你送来的。”
“别说笑了。”顾盈盈睨了徐馨兰一眼,道。
家里还有不少活儿要做,而且家里离医馆不怎么近,每天坐牛车过来,也要不少路费不是?
虽然家里有马儿,但在冬天,骑马往返,就算穿着棉衣,也会觉着冷。
她可不想母亲和二嫂,为了给自己送点吃食来,就被冷风吹。
“是不是说笑的,你等到中午了,不就能知晓?”徐馨兰调皮地笑笑,暂且只能跟盈盈姐姐说这么多。
有母亲和顾大婶婶她们在跟前,好多事儿,也不能跟盈盈姐姐说的太明白。
顾盈盈觉得徐馨兰不够意思,像是早就知道答案,却又故意不跟她讲。还想再问,却又听到母亲在问话:
“盈儿,你在这医馆里住的屋子,是张郎中的家人为你准备的?有没有跟你说,一天收你多少银两?”
瞧着这屋子里的家具,都还蛮新的。也收拾得挺洁净,就连搁放在木桌上的茶壶,也擦得亮亮的。
肯定不是盈儿昨儿个住进来后,自个儿收拾的。
秦氏感叹道:
“我看他们为你准备的屋子,不比我跟你的徐伯母在悦兰客栈,住的那间房间差。可以说,就算你二婶那么个挑剔的人,怕是住进了这样的房间,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来的。”
盈儿在这么洁净的屋子里住着,也感到舒服。
“不管怎样,到时都要多给点银两他们,算是给了打扫房间的工钱。”
知道盈儿也是个爱洁净的,不会不爱惜人家的屋子。在这儿,秦氏没有再说什么。
顾盈盈欣然一笑,说道:
“这间屋子,不是医馆里为病人,或者医者准备的房间,而是张小娘子收拾出来的一间书房。旁边的那间屋子,是她的祖父的书房。她说,让我有空就帮帮他们,不收我什么银两的。”
“那怎么成?”祝氏都觉得过意不去。
以前虽然跟着婆婆来过医馆几次,也见到过容颜倾城的张小娘子,还见到过张小娘子的祖父张启厚,以及她的祖母黄氏。
有一次,也是在年前赶过来的。
祝氏记得的很清楚,在她和婆婆去柜台前排队之时,还接收了黄氏递给她们的橘子,以及桂花糕。
知道张家的人们都很好客,就跟小姑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