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吟欢喜地应了声儿:“好的,大伯母。”
翌日。
张悦吟写给顾盈盈的书信,被祝老爹带到顾家庄,拿给顾盈盈了。
待顾盈盈回家后,看过了书信,才得知:原来张悦吟那么个高冷的女子,也会在私底下帮她这样的大忙。
会她帮查到,在背后给颜知府撑腰的人,不只是有他的岳父娄知府,娄元,更还有娄元的好友,禇风。
对于禇风的大名,在此之前,她真是很少听谁提起的。所以在书信上看到了禇风二字,还是觉着有点陌生。
好在张悦吟在书信里提到了,与禇风有关的一些事。
首先,禇风和徐充他们一样,早年都领军随太祖皇帝出征,也都是立下过大功的。不过他没像徐充一样,被封为异姓王爷,而是当了大景佑国的三司使。
说起这个三司使,那可真是了不得啊,是管理大景佑国之钱谷出纳,均衡财政收支的官儿。
可谓是相当“豪横”!
试想,即便禇风不是异姓王爷,可他负责大景佑国的财政收支、盐铁专卖以及赋税事务。于一般人而言,怕是也不会在意,早年跟他一起征战过的谁,当了异姓王爷,而他却未获此殊荣。
但禇风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是相当在意这事的。
所以自他没当成异姓王爷的那天起,就对徐充恨之入骨了。当然是明着不敢把徐充怎么样,就只敢在暗中使绊子。
趁着徐充一领军出征,禇风就用信鸽送了信,让人在锦霞州一带使坏了。先是允许颜知府让人拦下了面粉甚的,接着一得知,有人在古墓里藏了兵器,就让人派了些人盗墓,去偷兵器。
哪儿成想,是盗墓的赶到了,人家徐充的大哥也赶到了。
这么一来,无论是禇风,还是颜知府,都装聋作哑。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那几个盗墓的人的身上。
偏偏那几个盗墓的,在被关进了府衙的大牢之后,是死的死,疯的疯,没一个正常的人了。
这般,如今尚且还活着的证人,也就只有被颜渊接到了府衙,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柳二壮了。
张悦吟在书信里写得很清楚:
【柳二壮肯定不会活着出来,甚至包括他的娘子罗氏,也不会善终。你的堂妹与颜渊走得近,颜渊他们若是想知道,你们一家人的事,再容易不过。你还是离他们远点为好。】
顾盈盈看了后,眼神里流露出倔强的光芒。
为何要远离那些人?
他们有甚好畏惧的?
不把柳二壮救出来,如何让人去作证,证明在背后指使他们做坏事的,是颜知府他们?
想办成这件事,其实也不难。知道颜知府喜欢古玩字画,而他的娘子,又喜欢洗头的水儿这些的。
知道了人家喜欢什么,就送什么。不就对了?
顾盈盈把书信妥善收好,连夜做了几瓶洗头的水儿,在第二天一早,就拿到徐泰家去了。跟徐泰们两夫妇,都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我若是不去把柳二壮救出来,等到徐大人他们战胜归来了,就算是想帮我们查清,在背后拦下了我们的粮食的人,是谁。也有点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