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彻的手禁锢着她，通过月光看清身边的人，恐惧压了下去。

她轻推着席彻的胸膛，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反握住她作乱的手。

“乖，别动。”

声音沙哑，带着些许情欲。她红了脸，轻声细语，“我想去上厕所。”

他似乎听清了，手默默松开。她不禁怀疑，他到底睡了没有。

狩猎的时间显示现在是凌晨四点，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两了。席彻没拉窗帘，她还能看见外面的一轮皎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洗手之后，没了睡意。

如果意识迷糊，她根本不介意在席彻怀里。但她十分清醒的时候，看着那人，心里有了异样。

卫生间的灯亮着，席彻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一直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他睡眠浅，一点动静就能赶跑他的睡意。程双说话时，他早已醒过来了。

手搭在额头上，略微皱眉。这一次，他睡了三个半小时。

空调的冷气让他彻底清醒，空荡荡的毕晚提醒着他。

他是时候，和她说请不了。

程双出来时，他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她小跑过去，“你怎么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

黑暗中，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但她莫名有些头皮发麻。

他没有说话，而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意思她坐下。

他将她揽入怀中，嗓音带着不舍，“双双，我有事和你说。”

“怎么了？”

席彻整理思绪，尽量让自己的话有条理。他将席穆禾的所作所为一一告诉她，越往下说，声音越悲凉。

程双表面平静，实则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家庭美满，父母给了她无尽地疼爱，所以她并不能理解，孩子对父母做出这样的事来。

“为了能让计划实行下去，我最近只能疏远你，对不起，双双。”

程双莞尔一笑，没有放在心上，“没事的。”

他能和她解释，而不是一意孤行去完成，让她知道他的计划，这就是对她的尊重与爱意。

“要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等计划结束后，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张黑卡塞到程双手中，“你要是不高兴了，刷我的卡，刷到你脑子为止。”

程双破涕为笑，冰凉的触感让她眉眼都温柔起来，“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卡刷爆了？”

“没关系，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怎么花都可以。”

程双噗呲笑出来，昨天席彻带给她的阴霾消失地干干净净，

在这黑暗之中，他们相互依偎，成了彼此的慰藉。

席彻不知未来是怎样的，他很珍惜现在，或许，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晚。

那个计划，他没有全部告诉她。抱着她的手渐渐收紧，他会为她肃清所有的障碍，让她的未来一片光明，即便可能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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