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璃璃走了出来,金棠当即上前一步,看着她道:“二小姐,苏大小姐呢?她还好吗?”
苏璃璃瞥了他一眼道:“我阿姐好不好,和殿下有什么关系?”
“苏二小姐,你……”元夙想要说什么,却被金棠阻止。
“苏二小姐,孤知道,是孤不好,孤对不起你阿姐,孤不求别的,只求能够治好她,孤就是……”
金棠有些说不出口。
“你就是什么?你就是觉得我阿姐救了你,你就理应让人把阿姐救了,然后你们就一别两宽是吗?”
苏璃璃气愤道,不知为什么,她忽然为阿姐这些日子以来,对这个家伙所付出的觉得有些不值。
既然不爱,那为什么不说清楚,非要让阿姐为他做那么多,甚至还差点害了性命。
这样的人,自己从前还觉得他不错,还想着要为他和阿姐撮合。
可是现在,因为她,阿姐受了伤,而他,就是这样让太医来看一下,自己却连面都不愿意见阿姐。
这种男人,哪里值得阿姐为之用心?
“太子殿下,您身份贵重,您这样站在府外,别人都会以为是我们侯府不让您进来,欺负您,所以,还请您自便。”
她这话说的够明显的了,要不你就进来,要不然,你就走。
金棠看着苏璃璃那冷冽的眼色,最后道:“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这里他用的是我,而不是孤,这让苏璃璃有些讶异。
皇室之人不是最注重身份的吗?
今日他竟然当着自己这个臣女的面,自称我,呵呵,真是罕见。
难道就是因为阿姐替他受了伤?
这种自降身份的代价,她要不起,阿姐也要不起。
若是和他在一起,要的是阿姐的性命,即使是他们都恨自己,自己也会阻止的。
“太子殿下,您还觉得阿姐伤得不够深吗?
自从长公主府离开,阿姐就对你……
要不你先说一下,你为什么在长公主府要那样说,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阿姐的面,你那样说,在阿姐的心里,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阿姐自从那日开始,就每天都在房间里绣着荷包。
阿姐从前从来都不愿绣荷包,就连之前……她都没有绣过,她说那种东西,不适合我们这种将门之家。
而她,立志要做一个像希芸公主那样,能够保家卫国的巾帼,所以,她对于这种东西,很是鄙夷。
可是就是因为你,让她有了这种身为小女儿的心思,有了小女儿的快乐。
他为你绣荷包,绣挂坠,绣剑穗……
这些,代表了什么,难道殿下就丝毫不知?
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你从未给过阿姐任何的消息,哪怕是只言片语?
如果不是这次,阿姐为了你,被刺伤,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啊?”
每当苏璃璃出口一个字,金棠的脸色便变得不好看。
苍白和红色交替,慢慢地向后退着,直至满脸的惨白,再无血色。
双眸定定的望着府里,没有焦距,嘴角滑过一抹苦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苏二小姐……”
元夙想要说什么,可是被金棠给制止了,然后金棠看向苏璃璃:“是我对不起她,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他的语气很低迷,却也是很执着,似乎是只要苏璃璃不答应,他也就不求了,但是会死守在这里不离开。
苏璃璃也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听到刚刚元夙未说完的话,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所以并没有拦着。
而是偏过头,没有去看他。
这就代表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