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
——我是场景的分界线——
训练营外已经是灯火通明,很显然是因为康田大叔成功地打开了岛上的紧急备用电源。我在回训练营中央大厅之前,我们遇到了逃来的浅井成实。要不是事先排除了他的嫌疑,他很可能现在就被反绑来了。当然,如果他真的是罪犯的话,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惜没有那么如意。
松田阵平浅井成实依旧待在训练营监控摄像头外,而我则一个人走向中央大厅的方向。原先说过,中央大厅深高阔空,却只有两扇门进,现在这两扇门被铁栅栏给封住了,一双双眼睛从门望了来。
我望向摄像头的方向,里面透着一点红光,就像一只冰冷嗜血的眼睛。
“我们要不要谈一下?”
我做了一个交谈的动,然双手抬来表示我的无害。
当然在我的衣服底下,是一套原本他绑在浅井成实身上的炸_弹,如果他愿意,可以随引爆。这个炸弹也解决了我对犯罪者如何控制分散的人群的疑问。对方用的是『伥鬼』策略(我自取的)。谓伥鬼,指的是被老虎要死的人化为鬼魂,帮助老虎继续害人。这来自于『为虎伥』这个词。通过绑在弱者身上的炸弹控制对方,去接近靠近其他离散在外的人,并且把他们绑来。如果他们反抗就直接引爆炸_弹。但好消息是,我们道对方确实只有一个人。
“如果想要调查森泽爱绘的死因,我肯定需要我的帮忙。我是日本最大的综合研究之一的成员,主攻心理学,我能测谎,也协助过警察破过几案子。如果想要的是一个真相,需要我的帮忙。”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相信并没有想过要杀害无辜的人。我只想帮助。”
如果真的想要无差别杀人,那么他没有理由把月岛凛摆成忏悔的姿势。
这麻烦了。岛上一百三十人他摆得过来吗?
“我们交谈一下吧。”
我对着摄像头继续说道。
良久。
我也不道这算是久,但是等了相当长的间。长到我都在怀疑他是担心我其实是个一看到他就会扑上去,不怕死的敢死队员,还是他不想听我废话,打算直接把我炸了?
广播在走廊上响了来。
“到三楼数学教室来。”
对方的声音十分低沉疲惫。这样的声音相当让我惊讶。我以为刚杀过人,或者刚执行了这样大胆又谨慎的计划,哪怕是在夜里,精神也应该相当亢奋,或者非常警惕。这声音在我听来相当自暴自弃。
我发前飞快地看了一眼被关在中央大楼中的学生老师们,其中还有医护人员,用口型跟他们说了一句『没事的』。也不道少人能够从中得到安慰,但是好歹将事情推向了己方可以掌控的程度。
我之前用过那间数学教室,听说是给特选的学生补习用的。以它并没有很大,大概四张榻榻米那么大。我一拉开门,就得面临可能得他面对面的情况。窗户是『毛』玻璃,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透了光,说明人已经在等着了。
难道对方是一个对外界十分敏感的人?会喜欢待在房间里面?
结果我打算打开门,右前方阶梯教室里面传来声音:“过来这边。”
“……”
基本都控制整个训练营了,还要用广播声东击西,混淆视听。
他并没有开着灯,但窗户外透了晦暗的天光。我可以看到瘦弱的白发男人坐在讲台中间,不透明的讲桌挡住了他垂下的双手下半身。但他在我进门的候,有注意到他扫了一眼狡黠,这足够说明他底下也藏着东西。
“好,森泽先生。”
鸟居先生说,我的声音就算本人没有故意在控制发声,也透着一种明亮透彻的干净感。有这样声音的人很容易进入他人心理锚定的『私人范围』。我并不确定他的话里面有少修辞,但我确实比一般人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好感。
我声音落下来之,见他抬头看我,我就说了下一句:“我来这里是帮助的。”说话的候,我会习惯与他人对视。但过分直视,也会让人产生不安难受。因此收回视线的过程,也给我打量对方的余地。从他举止方面,我觉得他是属于那种压抑自我的『性』格。这种『性』格的形成大部分是来自于童年庭环境。要让他做杀人或者劫持有的人的行为,这对他来说相当破格。就好像『逼』我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往外边唱边跳,这是相当可怕的。
“怎么道我姓森泽?谁告诉的?”
我发现,他对自己的字很敏感,甚至害怕。
我把今天晚上听到的森泽爱绘的传闻情报整理成两三句话,说道:“加上我刚才提要为森泽爱绘查真相的候,也松动了。森泽先生,希望我怎么帮呢?”
“相信鬼吗?”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不相信。”
“那怎么解释自己掐死自己?”
森泽先生很疲惫,非常疲惫,连声音里面也透一股乏力,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直接倒下。但是,这种情况却不能够认为这是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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