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变红了?
乐正兰漪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眶,身为天魔体,他在情绪激动时魔息四溢,眼睛就会变成鲜红『色』,方才他确实因为桃卿的事很气——
说来,姓庄的姓白的岂不是也看到他的眼睛变颜『色』了?
兰漪知道他定会对他的身份起疑,但好在眼睛变红的原因有很多,谅他也不能将红眼睛天魔体联想到处,至于调查出他的身份,更是想别想,他绝不可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正所谓有恃无恐,兰漪丝毫不慌,他唯的忌惮就是被庄宴看破境界,但现在看来个可能『性』也微乎微。
思忖番,兰漪觉问题不大,于是对桃卿说:“我的眼睛天如此,有时会变成红『色』,是不是吓到郎君了?也许我爹娘就是因为害怕我的眼睛,才将我卖给魔人坊的。”
他通胡说八道若是被寂圣魔尊听到,怕不是能亲爹从棺材板里气活过来,但桃卿毫不怀疑地信了,当即摇着头否认:“雁雁别说,你的眼睛很漂亮,才不可怕!”
“真的吗?”
兰漪十分受用,过去天魔境不乏有人夸他眼睛漂亮,但无论是谁夸,抵不上桃卿的只言片语:“你不怕我的眼睛?”
“没好怕的。”桃卿抚『摸』他的银发,微笑起来,“倒是你气的子更可怕。”
兰漪的眼睛恢复成蓝『色』,闻言酸溜溜地轻哼声:“只要郎君不整日与人勾三搭四的,我又怎会气。”
桃卿讪讪道:“不会的。”
他懂雁雁想要获他部的关注,上辈子也是,偶尔他抱抱猫猫狗狗会让雁雁不高兴,还要与它争宠,让桃卿既无奈,又觉他可爱。
兰漪给他涂完伤『药』,锁骨下方的伤口很快就恢复了,再涂上遍新的玉润膏,小片肌肤总算变光滑而平整,再看不出任痕迹了。
桃卿在镜前看了许久,伸手来回抚『摸』着锁骨下方,细腻的触感令他感到陌。
如同放弃了坚持许多年的东西,他的心里变空落落的,甚至是难过,即便他明知他选择很正确,感情却依然不受控制。
不过没关系,总有天他会彻底放下,他绝不会重蹈覆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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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庄宴直没有出现。
对此,桃卿乐清静,虽然他知道庄宴定在暗中注视着他,但随他去看吧,他又不可能剜了庄宴的眼睛,只要别烦他就好。
白复玉总来桃卿里做客,几度欲言又止,桃卿看着替他觉累,干脆问师兄有事。
白复玉便说:“你当真不能说庄鬼君是如罪你的?能不能只告诉师兄个人,我保证我不会透『露』给他,否则我做师兄的也心中难安,怕不小心罪你,你就不理我了……”
桃卿来心软,听不的话,连忙摆手说:“不会的,师兄绝不可能庄宴,只有他才会——”
“才会?”
“……没。”桃卿及时停住,没透『露』出有用的东西,“师兄宽心就是,我不会那对你的。”
白复玉似乎仍然不太放心的子,顾虑重重地去了,桃卿想着日后再慢慢同他解释,就没有追上去,而是取出几张传音符,逐联系过去。
他最先传音的人是师姐路贞怜,自极葬门分别后,路贞怜就过十分快活逍遥,她的掌门密友到处去玩,要就是在寻找俏郎君的路上,要就是已经找到了俏郎君,用牝牡术将他个个地吃干抹净。
“小乖真该与我起来的。”路贞怜餍足地说,“他每个人的滋味相当不错,精气也充沛,你会喜欢的。”
桃卿流着冷汗直接否认:“不,我不会喜欢的。”
“那好吧。”路贞怜不无遗憾地说着,“师姐会等着你改变主意的。”
师姐弟两人挂断传音,结束了段不堪入耳的肮脏对话,桃卿如释重负,又连忙接通宿云涯的传音,想借他清越的声音洗洗耳朵。
“桃桃?”
传音符的另端很快响起了宿云涯的声音,含笑与他打起招呼:“终于舍联络我了?”
“你不是也没我联络?”桃卿抱怨句,但明显很心,还没有分别几日,他就已经想念星桥他了,“我倒是想天天联络你,就怕你嫌我烦。”
宿云涯笑起来:“怎会,要是你想,从此不断我的传音也可以,好让我时刻听见你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