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道君,宿道君……桃桃、孩子、『乳』汁……
纸上的字数不多,却足以让桃卿双手颤抖,羞面红耳赤的。
虽然上面没有直接写出人名,它出现在的房间之中,分就是在编排、星桥和之涣,且看样子不止一页,是有后文的。
……该不会其余的内容已经被们看到了吧?
桃卿抬头看向几人,惊慌地发现们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裴之涣垂着眼睫,似乎有点害羞,良缘则是担,兰漪满脸的纠结和苦大仇恨,至于宿云涯,最气定神闲,笑『吟』『吟』地对说:“被你发现了?”
真的被们看到了!
桃卿很崩溃,颤着问道:“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抱歉,郎君,是我的疏忽。”良缘走上,愧疚地说,“我拿去烧了便好,您不必在意。”
接过桃卿手中的纸,是乐正兰漪可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揭过,姓宿的说桃卿没对动过思,不信,一定要跟桃卿问白!
“你不是想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吗?我这儿有。”
乐正兰漪取出几本厚厚的《陵游南风图文集》扔到桌上,愤怒地说:“不就是你让我看的《图文集》,其中有一篇叫《合欢秘事》,写的就是你和你的男人们!”
随手翻开某章《合欢秘事》,翻到的刚好是“俊裴郎蒙眼幽欢,俏桃桃解衣媚客”这一回,桃卿光是看到这章回名就快昏过去了,书中的内容更是不堪入目,什么是怀有身孕的双『性』,像是吸食男人精气的小妖精,贪婪地向裴之涣索求……
桃卿羞窘从脸红一路到脖子根,压根不敢抬头看裴之涣和宿云涯,可怜地为自己辩解着:“我没有……没让雁雁看过这种东西……”
“对,你是没让我看《合欢秘事》,因为你让我看的是整本《图文集》。”
乐正兰漪冷笑着说:“让我好好学,全都通读一遍,尽尽力在床上伺候你。”
当着裴宿二人的面,桃卿难堪极了,又被兰漪气不行:“你少胡说八道,我早就说过我从未将你当做炉鼎,是真将你当做弟子!要是你再说这些败坏伦常的混账话,不如去祠堂罚跪,好好清醒一下!”
“你说我胡说八道?”
乐正兰漪也气坏了,冷笑着将另一本《图文集》往桌上一拍:“你自己看,这本是不是你亲手送给我的!”
《图文集》包裹着《养气诀》的外皮,盛怒中的桃卿忽地里一跳,打开了这本书。
看着看着,发现里面的内容果然很眼熟,尤其是看到这篇《纯情人霸道鼎》时,突然想来这真的是当年买过的书,这一篇看过好几遍。
可是时隔二十多年,完全不记书中的内容了,误以为是真正的《养气诀》,就将它送给了雁雁……
乐正兰漪恶狠狠地盯着:“敢问郎君,下有哪师尊会给自己的弟子看『淫』书?”
桃卿哑口无言,中悔恨至极,若是那一稍微打开书确认一下内容,又怎么会和雁雁发生这种误会,这段时雁雁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的?
既惭愧又窘迫,先是《合欢秘事》,再是与兰漪的误会,令瞬间气势全无、满脸通红,无地自容到恨不找条地缝钻进去。
“对……对不,雁雁……”
羞耻掉了眼泪,看来可怜极了:“是我不对,我对不你,这本书是我不小误送你的,我可以发誓,这都是误会,我对你从来没有过任何肮脏的思,是真实意想把你当成我的弟子的。”
“你说这是误会?”
乐正兰漪懵了,头脑一片空白,耳边也跟着嗡嗡作响:“你真的从来……从来没对我动过任何思?”
“当然没有!”桃卿哽咽地说,“我怎么会对你动思,你可是我的弟子啊。”
弟子……桃卿竟然只把当做弟子,没有对产生过任何绮念……
乐正兰漪口剧痛,低垂着脸,牙紧紧咬着,几乎要咬出血来。
本以为桃卿只将视为玩物,玩腻了就准备抛弃,可结果呢,桃卿其实很喜欢,却只是对弟子的喜欢。
这结果更加让受不了,居然连玩物都不是,在桃卿中就不算男人,难怪当初光着身子勾引桃卿,桃卿的反应竟然是在身上披衣服。
就算脱光了,求着桃卿跟欢好,都对桃卿没有丝毫吸引力。
乐正兰漪迅速红了眼圈,比愤怒,现在更多的是痛和惶恐,喜欢桃卿,可桃卿对半点动的意思都没有,要是桃卿以后也不会喜欢,那该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不不攥住双手,死死绷紧身体,不然很可能会当着桃卿的面痛哭出来,过去种种自作多情的行径已经足够难堪了,不想连这点脸面都丢尽了。
“桃卿,你记住,”眼睛红红的,哑着音开口道,“你把我当弟子,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我师父,以后也不会。”
说完,转身就走,径直离开了庚殿。
“雁雁!”
桃卿想上辈子兰漪的不辞,怕这回又要走,里一急,马上就要追出去,却被宿云涯拦住了:“你们现在不适合说话,我去叫回来。”
抬手擦了下桃卿的眼泪,匆匆追了出去,桃卿反复想着兰漪的话,觉是在责怪不配为人师,绷不住情绪,眼泪顿时流更凶了。
“卿卿,哭。”
裴之涣将桃卿抱进怀里,拿出手帕轻柔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珠:“难过,衡常会把兰道友追回来的,兰道友只是一时想不通,不会真的弃你去,你放。”
“都是我的错……”
被裴之涣一安慰,桃卿莫名更想哭了,揪着的衣袖哭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对不雁雁,也对不你和星桥,害你们被写进了书里……”
“你对《合欢秘事》同样不知情,怎么能怪你。”
裴之涣被哭整颗又软又疼,偏偏桃卿哭泣的样子极美,正如书中写的那样,令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桃卿微红的眼皮:“哭了。”
微凉的双唇贴上又肿又热的眼皮,带来舒适的清凉之感,却让桃卿蓦地涨红了脸,甚至忘了哭泣:“不、不用这样……”
想刚才看到的书中情节,那『淫』靡的描写让气短胸闷,就连裴之涣身上淡淡的莲香也好似变不一样了,染上了靡丽的旖旎。
思一『乱』,也就不想哭了,自己擦了擦眼泪,难为情地推了推裴之涣:“谢谢你,之涣,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