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些个做长辈的,居然没一个出来拦着李东阳,他爹和他哥甚至击掌叫好。
文哥儿爬起床洗漱完毕,嘿嗬嘿嗬地在院子里耍了套拳脚功夫,才生龙活虎地跟着他爹去翰林院点卯。
李东阳乐道:“早早说好的事怎么能变卦?我看你还是继续用这个别号吧,多响亮多好记,绝对让人听了就忘不了!你看你爹和你四先生他们起什么实庵匏庵的,乍一看都分不清谁是谁,多没意思!”
文哥儿大年初一就到处溜达,给这家拜完年又去给那家拜年,还去老丘家蹭了顿阁老饼。
文哥儿那叫一个气哟,不好吃你们还吃这么多!!!
这有什么好假设的?简直多此一举!
不过今年做饼的大部分工序已经能由他来代劳,别看他年纪还不算大,身板儿却蹦跶得很结实,揉个面对他来说都不算难事了。
吃寿星亲自做的饼就算了,还嫌东嫌西!!
当时父亲的朋友跟他聊起了许多关于他父母的事,说他们也曾深夜悄悄背着所有人掉眼泪。
此时此刻,文哥儿的心情是绝望的!
王守仁就给他来了个“将心比心”:假如是你碰上这样的事儿,你会不写吗?你肯定也是第一个写的吧!
如果以后给他碰上这样的机会,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王守仁的!!!
于是全场出手写诗的就只有王守仁一个。
本来一切本来都挺美好的,结果饼快出锅时李东阳他们都找了过来。
整个腊月很快在忙碌中度过了,很快迎来了热闹的新年。
开玩笑这种事儿,当场笑过以后就得了,穷追猛打会很讨人嫌。
只是人总有自己要做的事,总有自己必须背负的责任。
丘濬乐得清闲,揣着手在旁当做饼指挥官。
既然文哥儿都当机立断地表示弃号不用了,李东阳倒也没继续挤兑他。
李东阳不提,他都忘了还有王八岁这一茬。
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
王华没好气道:“就你的西涯最意思。”
文哥儿:?????
他就知道他这位三先生绝对没安好心!!!
李东阳这厮吃了就吃了吧,还要点评几句,说文哥儿做的就是没有丘阁老做的好吃。
这也许会是他永远都不会拿出来给别人看的东西,不过有它们陪在身边,他会更更努力更认真地在这个时代生活。
哥你讲得很有道理,下次别讲了。
不管是现在的爹娘还是以前的爸妈都是爱他的。
文哥儿对此十分痛心疾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李东阳不仅不觉得王华这话有问题,还颇为自得地应和:“那当然,东阳对西涯,谁听了不夸一声绝妙!”
真是太过分了!
吃饱喝足,李东阳就图穷匕见了,笑眯眯地表示为了祝贺王七岁变成王八岁,他们这些做长辈的理当写点诗文替他欢度生辰才是。
他安静地听完那漫长的叙述后才带着两枚奖章回家。
所以他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别号会按年龄递增!
大过年的,丘濬也没干出赶人的事来,由着李东阳他们跑来丘家小聚。
尤其是他哥,不知是不是早就跟李东阳串通好了,居然第一个出来响应,提起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句句不离王八!
要知道他以前想把书署名为王六岁王七岁,都被老丘以不太正式为由给劝下了,大多数时候依然署名为王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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