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阴森狠戾,看样子是真的想杀了们俩。顾别冬赵胖只好又迅速退回了那间吊着死人的恐怖病房,在吸毒犯追来的前一秒钟关上了房门。
吸毒犯刚才在电话里被曾经的手下羞辱了一番,心里正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呢,没想到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也敢来找的不痛快了,更是怒不遏,所以铁了心地要给们俩颜『色』瞧瞧,便开始发了疯似的用体撞门,如同一头被激怒到失去了理智的斗牛。
门上的锁刚才被们俩撞坏了,所以顾别冬赵胖现在只能用双手抵着房门,拼尽力地抵御吸毒犯的进攻,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木门迟早会被撞裂开……
“哗啦”一声响,门上的玻璃窗被外面的吸毒犯砸碎了,紧接着,突然将右手伸了进来,试图去抓赵胖的脑袋。
不知是为赵胖的脑袋太圆还是为两天没洗头所以头发太油了,从而导致吸毒犯抓了个空,指尖擦着赵胖的头皮滑过去了。赵胖死里逃生心惊胆战,赶忙弯下了腰,用肩膀抵门的同时对着边的顾别冬大喊:“我艹这怎么办啊?救命啊!救命!!救命!!”
吸毒犯再一次地把手从外面伸了进来,试图去抓们俩的脑袋,细长的胳膊在半空中甩来甩去,如同一根杀人藤蔓。
顾别冬只好也弯下了腰,赵胖一样用肩膀抵门,盯着那只不断地在半空中『乱』抓的骷髅手看了几秒钟,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抬起手抓住了吸毒犯的手,猛然发力把的小拇指往后掰。
伴随着“咔嚓”一声响,门外的吸毒犯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顾别冬一松开手,立即把自的胳膊收了回去,然后开始用尽所能想到的最恶毒、最低俗的词汇去辱骂门内的两位年,同时开始用脚踹门,一脚比一脚怒不遏,一脚比一脚用力,门板被踹的咚咚响。不消多时,老旧的木质门板上开始出现了裂纹。
赵胖惊急交加:“冬哥你赶快想办法啊!门板马上被踹断了!”
顾别冬虽然没话,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着,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挂在天花板上的那个死人……是假人!是个塑料模!!!
登时灵光乍现,急慌慌地对赵胖:“打火机!打火机呢?!”
赵胖:“兜里!兜里!左边!”
顾别冬迅速从的兜里拿出了那个红『色』塑料打火机,然后一脸严肃地盯着赵胖,在吸毒犯的激烈辱骂猛烈踹门声中,沉声叮嘱:“你自先顶一会儿,必须顶住!我让你松手的时候你再松手,不然咱们俩都得死!”
重任落肩,赵胖懵了:“啊?”
顾别冬给加了个油:“你那体型一个顶仨了,肯定以!吸毒犯体都虚!”
赵胖还是不自信,然而还没等反应过来呢,顾别冬窜走了,抵门的力量突然被撤走了一半,吸毒犯一脚把木门给踹开了一小半。赵胖惊恐万状,瞬间稳住了心神,紧咬着牙关,用尽吃『奶』的劲儿去门外的吸毒犯抗衡,一张圆滚滚的胖脸都憋红了。
顾别冬跑到了窗边,一把将窗帘从窗框上扯了下来,浓烈的灰尘噗噗落的同时,明艳的阳光瞬间穿窗而入,病房内突然明亮了起来。
抱着窗帘跑向了假人,一把抱住了假人的体,用力往下扯,麻绳没被扯断,倒是把假人的脑袋体扯分了,不过没关系,有体够了。
行迅速地将老旧干燥窗帘布裹在了假人上,拿出打火机,擦燃,用火焰燃了窗帘布的一角。
窗帘布十分易燃,火焰几乎是在瞬间窜了起来,如同一记斧劈似的,顾别冬的脑袋突然剧烈一痛,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地劈开了,视线也跟着模糊了一下,眼前的画面由实变虚,由白变暗,处的环境也由废旧病房变成了乡村小院,的视线低低矮矮的,隔着一道漆红『色』的大铁门,从门缝中看到了火光,无穷无尽的火光。
火焰中的一切都是扭曲曲折的……惊恐万分。
“冬哥你快啊!我要顶不住了!”
赵胖的呼救声把顾别冬从臆想中唤醒了,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迅速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缠在了右手上,然后从地上提起了正在熊熊燃烧着的假人,一边朝着门冲一边对赵胖大喊:“开门放狗!”
赵胖是个灵活的胖子,很是敏捷地往后窜了一步,门外的“恶犬”立即冲了进来,顾别冬直接把火人推进了的怀中。
吸毒犯本以为开门后往外冲的会是们俩其中一,下意识地伸出手抱住了“来者”,炽热的火焰开始无地灼烧着的皮肤,还顺带着燃了的头发眉『毛』,剧痛来袭,“恶犬”当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顾别冬赵鹏趁机冲出了病房,沿着来时的路匆匆逃离了门诊楼。
们俩一冲出门诊楼的大门,看到了正在火急火燎往这边跑的陈染音警察们。
这俩人都须尾的,陈染音大喜过望,一直悬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却依旧心有余悸,甚至有了种做梦般的不真切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八年前,从那座废弃的旧车间逃出生天的那一刻,像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直到她用力地攥住了顾别冬赵子凯的手,才真真切切地确定了们俩确实是平安无事的,才彻底放心,是她没有长舒一气,而是越发的气急败坏,面『色』铁青地训斥们俩:“你们俩不要命了吗?!”
她的双手还在止不住的发颤,眼眶通红,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越想越后怕:这俩孩子要是真出了事,她该怎么们的长交代?怎么顾祈舟交代?
顾别冬赵胖才刚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也是心有余悸,所以们俩现在已经彻底意识到了擅自跟踪吸毒犯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面对班主任的关切质问,确实也挺愧疚的,们也来不及班主任道歉了,而是急慌慌地对旁的警察叔叔们——
“那个吸毒犯还在楼上呢!”赵胖伸手指着后的门诊大楼,满脸都是急切。
顾别冬语速极快地补充:“三楼,着火那间病房!从左边的楼梯上去,右边被堵死了!”完,又下意识地回过了头,朝着门诊大楼三楼的某间病房看了一眼。
那个着了火的假人似乎又把病房内其的什么东西给引着了,在回头看去地那一刻,病房内充斥着无尽火光,夹杂着火舌的滚滚浓烟不断地从窗框往外冒。
火焰凶猛而灵巧,如同带着寒光的锋利斧头,再度劈向了顾别冬的脑袋。
剧痛再度袭来,顾别冬头疼欲裂,痛苦地用双手抱住了脑袋,然而钝痛感却愈演愈烈,不得不蹲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地呻/『吟』了起来。
事发突然,陈染音惊慌失措,立即弯腰扶住了的手臂:“冬子?冬子你怎么了?”
“头、疼……”顾别冬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来了这两个字,然而疼痛感却愈演愈烈,眼前的画面不断地瞬息万变,帧帧与火相关,最终,实在是不堪重负,当场晕厥了过去,是眼前的大火还在不断地延续着,无地灼烧着、揭『露』着脑海中的那段尘封许久的记忆——
的妈妈叫林佳宋,爸爸叫赵安平。
妈妈不是东辅本地人,爸爸是东辅本地人;妈妈是刑警,爸爸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片警;爸爸没有妈妈厉害,也没有妈妈的工作忙;爸爸的高也不高,好像只比妈妈高出了几公分,不过妈妈本很高;妈妈还很漂亮,是街坊领居中公认的大美人,是爸爸的长相没那么出众了,也不算差,是个白白净净、五官端正的男人。
村人都爸爸是攒了八辈子的福气才娶到了妈妈。
是,爸爸对妈妈很好,把妈妈照顾得无微不至。
爸爸也不是典型『性』的城市户,而是东辅市东四环附近的某个村庄的人。八年前,东四环附近还尚未被拆迁,所以们一三住得不是那种市里面常见的住宅楼,而是农村常见的那种独栋小院。
们的那栋院子位于整个村子的最里侧,最偏僻,也最安静,一出门是自承包的土地。的小院子面积也比较大,是村最大的,院里面还有一栋别气派的三层小楼呢,楼前有一片平整的水泥地,平时经常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以及的好多辆玩具电车;楼后有一片宽阔的菜地,会按照季节播种蔬菜。
平时爷爷『奶』『奶』会们住在一起,那几天爷爷『奶』『奶』旅游去了,所以中只有们一三。
那晚的夜空明亮,繁星闪烁。
为第二天学前班开展冬季运会,所以激得不想睡觉,大半夜还要吃炸肉串,不给吃哭着闹着不睡觉,妈实在是对忍无忍了,打了的小屁股几下,是没有此偃旗息鼓,反而越闹越凶,是要吃,不给吃撒泼打滚得闹。
爸到底是宠,舍不得大半夜的这么哭,披上衣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去厨房给弄炸肉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