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那就把手放到桌子上。”
【兰波】在保罗·魏尔伦的困『惑』和惧怕中说了两次。
【兰波】说道:“手心向上。”
保罗·魏尔伦听从了他的意思,把手缓缓地翻开,眼神忧郁而哀伤。因为保罗·魏尔伦曾经这么做过,被【兰波】用餐厅的水果刀刺伤了手掌心。
可是幻觉里不一样,没有重演历史的这一幕。
【兰波】手中的水果刀轻轻滑过了保罗·魏尔伦的手掌心,落下了一吻,不再去伤害自己心爱的男人。
吻代替了伤害。
爱代替了刻骨铭心的痛苦。
【兰波】最后在对他微笑,是幸福的,男人的手指上再也没有与女人的婚戒。
保罗·魏尔伦没有哭,眼神在恸哭。
三十七岁的【兰波】死后,保罗·魏尔伦感到莫大的绝望,每天都梦到了【兰波】,每天都想到了他们美好的过去,沉醉于【兰波】的封笔之作《地狱一季》。
电影将十九世纪的事迹改变,加以升华,为这场不为世人接受的爱情增添『色』彩。
“他的记忆有如太阳照耀着我,永不熄灭。”
——保罗·魏尔伦。
明明虚构了许多的情节……电影外的人冷漠地看着故事,去擦拭脸颊,触碰到簌簌落下的泪水。
“为什么我会再为这个人哭泣。”
“我不该哭的。”
“三十七岁的我不会为他动容,只想要再次出海,去追寻远方的太阳。”
“是我的年轻,让我还未看透吗?”
“我看过历史资料,【阿蒂尔·兰波】因为右脚的肿瘤而截肢,成为了残疾人,三十七岁死在了马赛。”
“魏尔伦与妻子离婚后逐渐精神失常,穷困潦倒的活到了五十一岁,死前名声大噪,成为了法国的诗人之王,应该挺得意的吧。没有我,他收养了一个十九岁的学生当情人,情人没几年死于伤寒,他为情人创作了二十五首诗,收入在诗歌集《爱情》之中……”
“再之后,他跟两个老『妓』/女同居,老『妓』/女靠卖他的诗歌维生,这就是他感人肺腑的爱情啊。”
阿蒂尔·兰波想到保罗·魏尔伦晚年的生活就冷笑连连。
保罗·魏尔伦还有脸说:“他死后,我夜夜都梦见他,他是我巨大而光耀的罪。”
阿蒂尔·兰波的呼吸急促,气得够呛,身体蜷缩在沙发上,胸口反胃恶心,手臂哆哆嗦嗦颤抖地要去掏向裤子的口袋,又硬生生遏制住了。那个年代,欧洲的贵族和平民都流行吸食浸泡了大/麻的烟草,以此为傲,证明自己是有闲钱的人。
“我不能再犯下同样的错误……”阿蒂尔·兰波好似看到历史上病痛缠身的自己,双眼失神,“我的身体会坏掉的。”
他十七岁刚在巴黎认识保罗·魏尔伦没多久,染上恶习,被哄着喝苦艾酒,抽某些有问题的香烟。阿蒂尔·兰波尝试过戒断,那种滋味太过痛苦,令他屡屡失眠,头痛欲裂,来到二十一世纪后才让他在精神上忍住了。
这个时代的新鲜事物特别多,知识变得仿佛不要钱,阿蒂尔·兰波沉『迷』其中。
对世界的探索欲的满足了阿蒂尔·兰波的内心。
“我不要过早的死去,我不要截肢——我还没有去过非洲,去看让‘阿蒂尔·兰波’流连忘返的埃塞俄比亚。”
阿蒂尔·兰波脸『色』煞白,咬紧牙关,在四人座的长沙发上翻来覆去难以安定,衬衣卷起,被挤得『露』出了洁白的腰身。他快要对非洲好奇死了,那样酷热的地方,怎么会吸引“自己”?
电影结束后,自动重新播放。
听着《心之全蚀》里两人初见的对话,阿蒂尔·兰波抱住了头,肩膀簌簌发抖,好似在回忆的牢笼里被折磨的鸟儿。
日本的服务员在门外敲了敲门,低声询问:“先生?您还好吗?”
回答他的是法国人交杂着尖锐吸气声的怒骂。
“滚!”
这一声格外的凄厉。
随后,服务员面红耳赤地同手同脚离开,听见了房间里低低的喘息声和哭腔。
仿佛里面发生了想入非非的事情一样。
服务员心道:要不是我知道里面就一个人,我还真信了,这位先生在看『色』/情片吗?
重点不是电影内容,而是这位房间里的客人极具风情,宛如好莱坞电影里让人神魂颠倒的明星。
一直到凌晨三点,身心饱受折磨的阿蒂尔·兰波睡着了,手机从他的手里滑落出去,掉在了地毯上,屏幕亮了亮,显示出历史上感染过梅毒的名人的新闻。
这其中不仅有王尔德,疑似还有兰波和魏尔伦。
第二天,阿蒂尔·兰波害怕自己患有传染病,用海啸后重新补办的身份证明去医院体检。
针对『性』体检的结果——没有梅毒。
阿蒂尔·兰波瘫坐在公共椅子上,大大咧咧地笑了。
“好险。”
幸好,魏尔伦还没有把他往死里坑。
也幸好,他在参加巴黎公社的时候,没有让那些喝的醉醺醺的法国士兵得逞,有几次他差点就被强/暴了,惶恐不安,只能在白天做出同流合污的假象。
那些肮脏的家伙。
下一秒,阿蒂尔·兰波『露』出讽刺而悲哀的笑容。
“这次你比我先下地狱了,我的童/贞/女啊。”
“我会好好活着的。”
五十一岁的保罗·魏尔伦贫困交加,长期患有糖『尿』病、溃疡、梅毒,死于肺出血。
而二十二岁的阿蒂尔·兰波——
活蹦『乱』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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