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是,旁边的剑客才敢去扶。
丁驯鹿抚须道:“我丁家人不惹旁人,却也不会逆来顺受,你打了双桂一巴掌,我便还你三巴掌。”
樊粹被抽的头晕眼花,脑瓜子嗡嗡作响。
而丁家兄妹、丁双桂看到青衣短须男子,则纷纷恭敬道:“驯鹿先生。”
丁驯鹿微微颔首,又看向不远处的白山和宋幽宁,再扫了一眼那依然冒着热气的石头,瞳孔微微收缩,却又存了疑惑之色。
他刚欲问话,远处的灵雾里忽地又是一阵波动,一道轮廓带起呼啸的恶风转瞬而至,落定后显出了男人的模样。
这男人身形不高,但威严却很重,颔生虬髯,看似豪爽,但面色冷淡,眼珠子有些与整体气质不太相符的灵活,此时骨碌碌转着,正观察着周边情景。
樊粹虽被抽的头晕眼花,却还是认出了来人,急忙喊道:“义父,义父...”
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看向丁驯鹿,冷声道:“你打我的人?”
丁驯鹿沉声道:“樊须敬,是你这义子不仅要掳人,而且还出手打了我族人,我只是略施惩戒。”
掳人?
樊须敬目光扫动,随后落在了不远处的丁灵心身上,在那青春饱满的娇躯上扫过。
丁灵心只觉那目光化作了一条阴冷的蛇钻入了她的衣裤里,很是恶心。
樊须敬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淫邪之色,却很快压下,继而看向丁驯鹿。
就在旁人以为这两人要交手时,
樊须敬却忽道:“这场,压后。”
丁驯鹿竟也是点点头,道:“压后。”
简短的对话,将这酝酿而起的紧张气氛给化解了。
樊须敬扫了眼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义子,道:“跟我回去。”
樊粹急忙起身,带着人离开了。
丁驯鹿见那些人远去,才道:“双桂,你没事吧?”
“驯鹿先生,我无事,这些人是?”
丁驯鹿一抬手,示意先别问,然后看向不远处的白山,问道:“这位是?”
白山抱拳道:“在下赵怀岳。”
丁剑心奇道:“可是...你大姐明明姓白啊?你怎么会姓赵呢?”
白山笑道:“并非同族,异姓姐弟,也是正常吧。”
丁剑心愣了愣,仔细想想,白姐姐确实没说他弟弟叫什么,也没说他弟弟做什么的,只是说他弟弟天赋不错,武功不错,那倒是他先入为主了?
白山道:“拙荆有些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
丁剑心愣了下,道:“这...嫂嫂不是还想着来这里的吗?”
宋小娘子捂着肚子,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难受了...”
丁驯鹿道:“赵兄弟既有事,那我也不多留了,请便吧。”
白山行了一礼,道:“告辞。”
说罢,他带着宋小娘子去远。
两人才去远,丁双桂便道:“驯鹿先生,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这赵兄弟虽然年轻,可实力却不弱,为何不留?”
丁驯鹿道:“他不想卷入是非,强求又有何用?”
说罢,他又信步走到刚刚的铁墩子前。
丁剑心道:“驯鹿先生,刚刚赵兄就用手这么一抹,铁墩子就化了...这是什么本事?我都看傻了。”
驯鹿先生看了两眼,忽地微微一笑,道:“剑心,这世间之事,常常难以通过表象去判断,有些事看起来玄乎,可若被捅破了却不值一提。
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距离那件大事的启动不远了。
为了这件大事,所有恩怨都可以暂时放下。
便是那樊须敬,我也可以和他联手。”
...
...
随着丁驯鹿的离去,樊须敬等人却又绕回了远处。
“粹儿,你说那丁家人里还有个名为赵怀岳的高手?以真气便抹平了这铁墩子?”
樊粹捂着鼻青眼肿的脸,嘴巴漏风地回应道:“斯...斯的...衣服...”
樊须敬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他微微凑近了那铁墩子,看着那表层的坑坑洼洼,又稍稍嗅了嗅,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樊粹不解道:“衣...衣服,怎么了?”
“你还是太嫩了。”樊须敬叹了口气,眼中显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继而道,“自己过去看看。”
樊粹满脸疑惑,走过去观察了一会儿,用手摸了摸那铁墩子表层的碎粉末,又嗅了嗅...只可惜他现在闻到的都是自己的鼻血味儿,无法嗅出什么。
“蠢!蠢!蠢!”樊须敬却也不点破,负手扬长而去。
樊粹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
忽地,他猛地对一旁的剑客,招手道:“过来闻闻,这是什么味儿。”
那剑客顺从地走来,凑近石墩子闻了闻,又用手抓了抓其上的屑子,搓了搓,道:“粹哥,好像是腐蚀的气味,呛鼻子。”
樊粹愕然了下,紧接着一拍石墩子,低声怒吼道:“用腐蚀毒!竟敢用这小伎俩欺瞒老子!!赵怀岳!!!赵怀岳!!!”
他此时心底满是恼怒,刚刚他以为那赵怀岳用的是真气,而被吓住了,这还真是瞎了眼了。
试问世界上哪有人能用真气就这么轻飘飘地把铁墩子抹成这样?
可笑。
可笑!
他竟然还当真了,结果在义父面前丢脸。
“赵怀岳!!你这卑鄙无耻的畜牲!!我和你不共戴天!!”樊粹怒吼着,这一发怒,连声音都不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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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81章末尾的感情处理,略有变化,可返回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