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白山坐在栏杆前,思索着怎么作画。
这两天,宋小娘子见夫君想要学画,也是颇为开心,毕竟夫君今后是要去京城的,若是谈到画画却一无所知,那该多丢人?所以,她也是尽心教导。
一个教,一个学。
白山进步飞快。
此时,他手持画笔,看着远处风景,目露思索之色。
“宁宁说水墨要写意,这意是你的意。
你若开心,你画中的山海百花也就开心。
而这些都会显示在颜色和笔触之中。
不过,要画出九灵元虎的神髓,应该不仅要写意,而且要...我感受到了九灵元虎的真意,然后再写出这股意。”
“九灵元虎的意是什么?我都没见过,怎么知道?”
“那该怎么做?”
正想着的时候,隔壁屋子忽地传来争吵声,那争吵声越来越响。
忽地,门扉“嘭”一声打开了,一道身影掠出。
白山看清楚了,正是丁灵心。
紧接着又是两道身影掠出,一前一后,追在前面的是丁剑心,后面的则是丁双桂。
丁剑心在后面喊着:“表姐,表姐!”
丁灵心走到湖边,忽然拔剑,指着他道:“丁双桂不是也说了,若是我不愿执行丁家的任务,那我便不是丁家人。
正好,我刚要说,他就把我的说话给抢了,如此...刚刚好。”
“表姐,别这样...”丁剑心哀求着。
丁灵心默然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若真把我当表姐,你该为我高兴才对。”
说着,她忽地揪起身后的长辫,拔剑,猛然一割,头发就披散开来,而那双眼睛却锐利的很。
她看着远处走来的中年人,把割断的辫子远远掷出,道:“丁双桂,我和丁家恩断义绝。”
丁双桂也是满脸怒气,“你的所学都是丁家来的,怎么叫恩断义绝?”
丁灵心道:“我为丁家做了许多事,功夫也都是我自己努力学的,没有要什么人指点!”
“没有功法,你能学?”丁双桂怒笑着,咬牙切齿道,“你这辈子都是丁家人,逃不掉的。”
说着,他又扫向远处,忽道,“你要去这姓白的女人那边?”
丁灵心道:“当然不,这和她没有关系!我自己一个人!!”
说着,她转身离开,远去,消失在黑暗里。
...
...
接下来几日。
白山再也没见过丁灵心。
而丁剑心也是不来了。
丁双桂寻找无果也终于把情况告知了丁驯鹿。
...
...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明月越来越圆。
丁驯鹿和樊须敬直接的接触也越来越频繁。
“驯鹿先生,事情我也听说了,早知道你那族中的小美人会叛变,那还不如交给我,让我好好享用一下呢,哈哈哈。”樊须敬大笑着。
丁驯鹿也是神色阴晴不定,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救了那少女,为什么那少女还要叛变家族?
“樊兄,说的是,早知那女人是这样的,我就直接交给樊兄处理了。”
“驯鹿先生此言可是当真?”
“你若寻到,任由你处理,想怎么都行。”
“好好好!”樊须敬眼中闪过一抹淫邪之色,唾液也情不自禁地分泌多了,那小美人练武的,躯体饱满有力,小脸蛋上更满是不驯之色,等抓到了...他就要把那小脸蛋上的不驯给驯没了。
忽地,他又想到自家义子说的当日还有个裹着斗篷的雌儿也在场。
樊粹是没看清楚那雌儿的模样,不过自那日被赵怀岳“耍”了之后,便常怀了报复心思。
这段时间,他因为合作的原因也是常常和丁双桂、丁剑心等人在一起,于是便顺理成章地打听起了那赵怀岳和他夫人的情况。
结果一问才知道那雌儿在来一阶灵气之地前居然还打扮了一番,而且相貌美艳,肌肤如雪,端的是个风情万种的美妇,丁灵心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樊粹知道义父好淫,之所以来到这冰火国也是因为在大乾杀兄睡嫂,被四方通缉,可谓是色胆包天了,他既寻到了机会,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樊须敬。
樊须敬知道后,也是心动不已,可他但却不想在探索秘境前节外生枝,便是一直忍着。
此时...
秘境探索在即。
樊须敬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等这次事情结束后,他不仅要找到丁灵心,还要顺带着也把那雌儿抢过来,到时候来个一箭双雕。
至于赵怀岳,只需防范着他用毒,在月黑风高时将他杀死便是了,简单的很。
想到这里,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丁驯鹿却是神色凝重,看着窗外道:“明晚便是月圆之夜了,渔夫我已经让人带好了。”
樊须敬问:“那渔夫会不会有问题?”
丁驯鹿摇摇头道:“都试验过了,没问题。”
樊须敬舔了舔嘴唇道:“驯鹿先生,明晚...就是你我两人的机缘所在了,哈哈哈!!”
丁驯鹿也露出微笑,这么长时间了,付出的,终于会有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