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白见他们不明白,耐心解释道:
“小路太窄,叛军展布不开兵阵,咱们同样也展不开,拼人拼时是自寻死路。所以就从主道下山,先击破正面之敌,然后直指任颜帅帐,砍了任颜脑袋,挥师成都。”
果然,还真是专捡最硬的石头死磕!
如何击破堵在主道上的叛军主力?
血战之后再去强攻敌军中军大帐?
还要砍了敌帅脑袋?!
再回师成都?!
这已经不是想当然了,而是痴心妄想。
四人一时间都楞住了,四双眼睛盯着司马白,简直望眼欲穿,四人心意再明显不过了,你司马白的妙计不会就这些东西吧?
司马白见四人还等着自己说下去,一摊手道:“就这些了,你们知道的,行军打仗本来也没什么花俏的。”
没什么花俏?李寿长叹一口气,摇着头,脸上失望甚至不假掩饰。
而荀羡大急道:“就这样?这也太儿戏了!”
“哈哈,且听我说,”司马白自然知道这几人在担心什么,他也不再卖关子,不急不忙解释道,
“任颜知道山上没有多少兵马,更不虞有人能从山上插翅而飞,更忌惮冒犯天师而不敢鲁莽杀上来,他们无非是震慑咱们罢了。所以我猜叛军的箭头肯定是朝外布置的,他们这一万兵马陈在山下,不是防内的,而是防着外面的兵马前来救驾。”
四双眼睛明显一亮,便听司马白接着说道,
“只需一支百战精锐,奇兵下山,打快打狠,攻其不备,一招锁喉,继而挥师成都汇集各路诸侯的兵马,不知诸位怎么看,我倒是很有信心和叛军掰掰手腕!”
“打他们个措不及防,大有可为啊!”荀羡一拍大腿,叫道,“到时我给你打头阵!”
“颇有胜算,”李寿先是一喜,却随即黯然:“可是哪来的精锐,哪来的奇兵啊!”
司马白呵呵一笑,神秘道:“或许有呢?”
“嘿嘿嘿...”
荀羡、裴金和胜七忽然嘿嘿笑了起来,荀羡更是搓着手猥琐笑道:“七哥儿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李寿一头雾水的问道:“这是何意啊?”
司马白回道:“不瞒大王,兵乱前我曾调了兵马来西山,算算时辰,应该能赶在叛军围困前到西山。”
李寿惊讶道:“殿下是预判了这场兵乱么?”
司马白连连摆手:“哪有的事,唉,误打误撞而已,本只图个有备无患,不想竟真的派上用场了。”
李寿忧心忡忡:“可是那支兵马能顺利上山来么?至少孤来此之前,并未听说有兵马来援啊。”
他嘴上不好明讲,其实一点信心也没有,那司马白刚刚还说了,山下叛军主要是防着救驾兵马来援,怎容这么一支精锐上山,一旦撞上,不打一仗都算好了!
没有兵马,之前筹谋不还是空谈么!
司马白却好整以暇道:“叛军围山之前,山上人满为患,多出这一支兵马挤上山,谁晓的是哪家的护卫?无人报与大王也不足为怪的。我营中那些弟兄们办事还是很牢靠的,此刻正在真道大殿里等着咱们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