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明竹香滞留多长时间,一方面是他现在看到明竹香确实有点儿烦了,至少那场海战还是历历在目的,倒不是因为明竹香如何,真正的问题还是在范闲的身上,二来他欣赏明竹香的身子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看着穿上衣服似乎还有些不习惯,毕竟是在自己家,奇怪得很。
所以范闲也是直接跑了出去,没有搭理明竹香,明竹香虽然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范闲真的想大声喊一声。
“你说好照顾我的呢!”
但是看着范闲如今的样子,自己都住到人家家里了,也是笑了笑,不去作数罢了。
范闲从范府出来,已经是深夜了,鸡也不叫了,狗叫也不嚣张了,基本上该睡的也都睡了,所以现在剩下的,也就是无聊的范闲,和旁边无聊的王十三郎了。
“你在哪儿住着?”范闲之前没有问过任何人这个问题,但是他比较怪异的是,自己刚从范府跳出来,这个家伙就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速度虽然和高达差不多,但是高达毕竟是值守,这家伙又不是值守,怎么来的那么快。
王十三郎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小院落,之前是一个比较富有的人家住着,如今他则是直接将这个地方买了下来,并没有去监察院安排的地方居住,不过这样也好,和范府也就是一墙、一街又一墙之隔,况且厢房也多,更是范府后门附近的地方。
“你还挺会挑地方。”范闲打趣道。
王十三郎摇了摇头,“只是提供便利罢了,大人这么晚,打算去哪儿?”
“监察院地牢。”范闲乐呵的走了出去。
王十三郎也是慢慢的跟上。
这一次回来,监察院其实带了很多的人,不过既不用他们作证什么,也不用他们招供什么,就把他们那样扔在那里,其实范闲明白得很,他要等这段时间过了,该判的人,直接判了就算了。
跨步走入的时候,监察院一处的人还是比较安分的,他们平日里也非常严格的要求自己的作息,在值守的时候也不敢犯错误,毕竟之前有一次范大人下牢狱的时候,有两个监察院的值守喝多了,范闲直接将那两个值守也扔到了地牢里面,关了三个月才放出来,后来这个地牢的值守就乖多了。
带着两串钥匙跟在范闲身后的,就是今晚地牢的值守,范闲踱步慢慢走,走着走着,看到了不远处的监牢之中的一个老熟人,便是江南道内库的那个执事,后来因为范闲知道对方是陈元昊的人,直接按了下来。
单达。
此时的单达似乎非常的疲惫,他双目慌神,时而点头时而摇头,靠在墙壁上,略微有些疯了。
范闲不喜欢叛徒,所以叛徒的下场会比任何人都惨烈,范闲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他,随就慢慢的略过了他,单达没有抬头,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能够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他懒得抬头,眼神不对劲了,又是一顿暴打,这些没必要的事情,他不会乱做的。
走过了一大堆的囚犯,来到了一个铁盒密室,当年这里是用来关肖恩的,三穿琵琶骨可谓是将一代大密探头子压抑的不成人形,后来范闲也没有亲眼见过这个监牢之中到底是怎么关押人的,只能看到一道道大铁链子的痕迹被清楚赶紧,这里又变成了一个赶紧的密室,但是还是很黑。
为了不让这个密室寂寞,范闲很快将一个人也请了进来。
厚重的门被推开的时候,里面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她平静的躺在床上,但是并没有睡,范闲能听到她的呼吸,不是很自然。毕竟这里暗无天日,想要见到一些光芒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毕竟范闲取消了那些铁链之后,顺便将上面的透光孔也堵死了,只留了以两个通气的流口而已。
“大人。”看守说罢,直接走到了外面,站在了一旁。
而r范闲点了点头,走入了其中,王十三郎也跟了进去,而此时的王十三郎手中多了一壶茶水,多了一些糕点,这是范闲让他带的。
走入房间之后,看守将门口的煤油灯点亮了,一串火光飘了过去,房间里面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光燃,透过摇曳可以看到,床榻上的那个少女,瘦了很多。
范闲坐在了桌子上,只能看到她的背。
王十三郎将茶水倒好,将糕点放置完毕,这才退居了一旁。
范闲知道度覅昂并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但是今天他既然来了就肯定要聊一聊的,所以并不是她想不想聊的问题,范闲给自己倒了茶,这才说道,“我把他的坟抛了,带回京都城厚葬。”
范闲说前半句话的时候,少女的身躯抖动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便听到了范闲后半句话,她看着范闲,眼神之中似乎有些不甘,有些不服,还有一些委屈。
叶灵儿瘦了,瘦了很多。
“你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叶灵儿的声音比较沙哑,看来这段时间她吃的不是很好,休息的也不是很好,即便是一个军营里面生长的姑娘,她都有些遭不住这样的罪。
范闲平静的看着叶灵儿,“我要确保,我和你谈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更要保证,你可以绝对的安全。”
“呵……”叶灵儿嗤笑着,她缓慢的摇了摇头,“范闲,你的造势能力我知道,但是此处没有旁人,你不必这么恬不知耻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恶心了自己,也恶心了我。”
“我说的是真的。”范闲看了看叶灵儿的身材,这才说道,“我怕你的身上,有龙种。”
“你!”叶灵儿直接拍案惊起,怒目看着范闲。
对于姑娘来说,清白是第一位的,范闲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知道,在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她和二皇子同房这件事情,天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但是并不代表,没有第三个人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