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姐妹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仔细思量着，澹薄知闻解好么。”

婉转的唱腔透出一种放任、慵懒而暗透凄幽的味儿，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绮情味，声腔技巧均没半点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动人的表情，谁能不为之动容。

她那婉转诱人的嗓音，透过不同的唱功腔调，呈现出某种丰富多姿，又令人难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回处伤情感怀，彷如澎湃的海潮般把所有人心灵的大地全淹至没顶，以至于让她那动听的歌声，将听者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域里。

“这是音乐大家尚秀芳？她什么时候来的龙泉城？”

这妙曼的歌声好似蕴含着一种非同寻常的力量一般，以至于能够对楚天秀目前的精神状态，也能起到些许安抚的作用，其间的玄妙，甚至比起石青璇的萧声，亦不逊色半分。

这样的歌喉和曲调，天下几乎无第二人可想，当今天下唯有那位名满中原的音乐大家尚秀芳才有这样的本事。

尚秀芳的名声，楚天秀早已听说过，但却素未谋面。

在前段时间的时候，尚秀芳本在洛阳献艺，但后来因为王世充不仅自立为帝，而且还在上位之后，直接先诛杀他的军师和功臣寇仲的缘故，便不辞而别，飘然而去，倒使得楚天秀固然拿下了洛阳，但却也因此跟其失之交臂。

“我主已决定于此时开疆建国，登基为王，而吾王为了筹办登基大典，方才费了不少力气，将尚秀芳大家请来，来此兖演奏歌舞，以此为我渤海国添色，却不想尚秀芳不嫌我渤海国寒苦，晓得这个消息之后，便立即前来渤海，实在是我渤海人的荣幸。”

在路上交谈的三言两语之间，楚天秀的确已经看出，这位名为客素别的大臣的确很是了得，纵然比不上虚行之，魏征这般的无双国士，但却也至少是郡守之才，但他却没看出，这位大臣竟然还是一个超级粉丝。

看他现在的模样，哪怕楚天秀身为渤海国的贵宾，甚至有能力左右渤海国的生死，但如果楚天秀在这里说上尚秀芳的半句坏话的话，他怕也都会因此而跟楚天秀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这事倒也不值得吃惊。

大唐多舔狗。

这种卑微的生物，散落的分布在五湖四海，可以说得上是遍地都是，今日能遇到一个，却也算是理所应当。

哪怕楚天秀并不是特别在乎渤海国这般的小国，不过客随主便，既然渤海国这里如此安排，而也能让楚天秀聆听到这般的歌喉，却也使得楚天秀进入大厅之后，却也不动声色地跟客素别，伏难陀两人坐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静静地欣赏歌舞。

不得不说，哪怕楚天秀差不多已经见过大唐的所有绝色美人，在这一方面的“阅历”已然丰富之际，但他也得承认，尚秀芳的确是一个绝色美人。

她得模样，使得楚天秀同时想起师妃暄和婠婠。

尚秀芳既能令人想起前者清雅如仙的天生丽质；同时亦拥有后者那种迷迷蒙蒙的神秘美，合而形成另一种毫不逊色于她两人的特异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