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练错了?
因为楚天秀曾经看过黄易的《大唐双龙传》,《边荒传说》的小说的缘故,使得在楚天秀的记忆里面,的确存在过一些有关于道心种魔大法的叙述,但却无具体修炼的法门,而他所获得那半部《魔帝随想录》之中,的确又在着道心种魔大法的论述,以及凝练魔种的法门,但却并无太多的介绍。
结果就这么阴错阳差之下,竟然使得楚天秀并不知道正统的道心种魔大法之中,“道体”走的是纯阴一脉,“魔种”走的是纯阳一脉,使得他几乎在第一天修炼的时候,便将自己的武道之路走反了。
楚天秀现在的情况,其实就好比是射凋英雄传里面的欧阳锋,虽然因为黄蓉的误导,使得他将《九阴真经》里面的东西给练反了,可是他虽然是反着练,但却也练出了些门道,修出的功力根本不比正统的《九阴真经》差多少,只不过欧阳锋个人版的《逆·九阴真经》存在着些许让修炼者疯癫的副作用而已。
楚天秀仔细琢磨自己的修炼过程,以及他这一版的“道心种魔大法”之后,结果他发现这一版的“道心种魔大法”,的确在根子上面,就跟“魔帝”向雨田,韩柏,庞斑所修炼的功法有所不同。
那几人在修炼有成之后,的确实力可怖,甚至也衍生出种种不同的异能,但是他们却并不像楚天秀一样擅长精神之道,能够直接以精神异力伤人,而楚天秀的真气也没有如同他们一个一般刚勐强横,无坚不摧。
除此之外,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楚天秀修炼成道心种魔大法之后,他的真气并没有像韩柏,庞斑一样,天然具有的那种好似催情剂一般,产生的那种对女人的极度诱惑力,而且楚天秀还回忆起,自己见到慈航静斋的女人一样,也没有想庞斑,韩柏一样,直接把持不住自身,被她们体内的“仙胎”所诱惑俘虏。
在原本的时候,楚天秀并没有将其当成大事,毕竟他本就知道自家独创版的道心种魔大法,应当不会和正版的相同,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错的这么离谱罢了。
不过,错就错了!
在楚天秀一字一句的琢磨了正版的道心种魔大法的修炼法门之后,使得在他心里产生了哭笑不得情绪,稍稍纠结了一会之后,也就没有将此事当成大事。
如今的楚天秀,仅仅只是在武道之路上走了一条岔路,可他终究没有走上一条绝路。纵然他修炼的功夫是错的,可是错有错招,总还是能够走下去,更不要说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接近当世武林的巅峰,都已经快要踏足“至阴无极”的境界了,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改弦易张,重修一次。
楚天秀接下来的修炼,虽然还会参照“道心种魔大法”上面的正统法门修行,但在根本道路上面,却也并不会改变,依旧如同设想一般,以大宏愿之法,将“魔种”推至“至阴无极”的境界,然后再想办法进化自家的“道体”,将其修炼到“至阳无极”的境界,彻底踏足“破碎虚空”之境。
“不错,这是正版的经书,我很满意。那么我会按照约定,放你和周老叹一条生路,不过接下来,我要向你和周老叹一同立下魔门圣誓,宣布就此奉我为门主,就此效忠于我!丁九重,尤鸟倦,你们两个也是一样,都要立下圣誓,奉我为门主。”
楚天秀仔细阅读两遍,将这卷轴上面的道心种魔大法记载心中之后,便拎着金环真回到那破庙之前,将他扔到周老叹的身边之后,冷声说道。
尤鸟倦他们四个的实力,全都是老牌的宗师,几乎个个都有相当于“黄山逸民”欧阳希夷,“东溟夫人”单美仙的水准,在实力层次方面并不算弱。若非这四人互相敌视,人心不齐,而楚天秀有刚刚学会了堪称群战第一利器的“不死印法”,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将他们四个给彻底拿下来。
在楚天秀的手上,的确有不少宗师级的高手,但是那些高手大多数都属于“外人”,并不能被楚天秀给完全掌控,所以哪怕他其实并不喜欢这四人的心性和做派,也要将他们收拢在麾下。
“这是自然,门主既然修炼成了道心种魔大法,那就是圣门的嫡系传人,我等自然愿意支持圣帝。”
楚天秀原本以为,自己纵然能开口将他们几个给收服掉,却也得费了一番手脚,好生拉拢一下,但却不想他的话音刚落,周老叹便以一种近乎于谄媚的语气回复道。
他的这一做派,真是将见风使舵,有奶便是娘的技能,点到满级,一点都没有宗师级高手的派头。
“是极,是极!圣帝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们夫妇的地方,那请你尽管吩咐,我们夫妇纵然赴汤蹈火,那也再所不辞!”金环真闻言之后,也急忙在一旁补充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真不知道向雨田当年是怎么教导的,使得他的这四个徒弟,全都深谙遇强即屈的保命之道,使得楚天秀刚刚把话撂出来,金环真和周老叹便诚恳的回复道,甚至于丁九重,尤鸟倦两个,因为受到楚天秀的“精神黑狱”的影响下,让他们的精神变得有些许迟滞,但在他们稍稍恢复了神智之后,便急不可耐的向楚天秀投诚,直接以魔门圣誓发了一个最恶毒的誓言,完全地向楚天秀表示投效。
他们这个热情的态度,真是让楚天秀都不由得产生了点犹豫,怀疑他们发了个假的魔门圣誓,在这里随口赌咒,胡乱地哄骗自己玩呢,以至于他虽然明面上没说,暗地里却用‘魔种’好好观察了一遍,发现这四人虽然都心怀信心,各有各的盘算,但是大体上却还是已经楚天秀表示了臣服。
楚天秀却是不知道,尤鸟倦他们四个这些年来过的日子,虽然算不上艰辛,但却也并不怎么轻松。
魔门两派六道看似是一个整体,归于魔门的大旗之下,但内里的环境却是你争我夺,互相厮杀,几类于仇敌。而他们四人所在的邪极宗,原本乃是魔门魁首,天然的魔门领袖。
可偏偏他们四人炼功太不争气,连最强的尤鸟倦都只能排在魔门八大高手的末尾,根本支不起邪极宗的架子,维护好邪极宗的名号,反而让其遭到了另外的魔门宗派的欺凌,使得不论是阴癸派,灭情道,还是天莲宗,魔相宗,几乎都没有把邪极宗放在眼里,有事没事就喜欢往邪极宗头上踩上一脚。
正因为邪极宗是这样一个情况,才使得楚天秀自愿成为邪极宗门主的事情,让他们四人直接喜大普奔,毫不有趣的便开口答应了,甚至于看他们的架势,都恨不得要直接召开魔门大会,将楚天秀这个魔门为主的位置给顶上去,让其他的魔门势力,好好看看现在的邪极宗的分量。
这四人的小心思,楚天秀并没有在意,他只是在思索了这四人的情况之后,便将他们给打发到高句丽,让他们配合在那边主事的“东溟夫人”单美仙,好好在高句丽的大地上发挥他们四个的老本行。
这些年来,在楚天秀近乎无耻的“蝗虫战术”之下,使得如今高句丽现在已经毒盗盈野,处于时时刻刻处于失血状态,以至于全国各地都出现在大量的匪灾,兵灾,乃至于粮灾,逼得高达百岁的“奕剑大师”傅采林不得不继续出山,向着楚天秀行那博浪一击。
可惜纵然是傅采林出手,依旧因为遭到了楚天秀的算计的缘故,不仅没能功成,反而把自己给折了进去,而这位堪称是高句丽的灵魂的豪杰的死亡,使得高句丽被毁了一大半的心气,登时就让原本还能团结在一处的高句丽,直接陷入到了一种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的状态,完全的呈现出一种皇朝末世的气象。
不客气的说,若非在前些日子的时候,楚天秀为了支持自己的事业,源源不断从海外抽血,不仅撤回了大量的兵力,而且还将李靖这个无双名帅给撤了回来,否则以李靖的本事,怕是都能趁这个机会,一举出兵,拿下平壤,直接让高句丽改朝换代,彻底将这份领土纳入大隋皇朝的统治之下了。
“高句丽不难解决,东瀛尚且不成气候,海外诸国更是一些待开发的蛮荒之地。现在的天下,尚且还能给我带来一点麻烦的,其实就只有草原突厥这一个势力了!”
在楚天秀给他们四个治好伤,安排妥当,目送他们几个离去之后,便在心里暗暗念叨着。
楚天秀把他们四个送到高句丽,除了是想要让他们发挥自己的“专职本事”,彻底的将高句丽霍乱一番,让这个原本被中原皇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势力给彻底瓦解,更是为了在塞外埋下一根钉子,为了应对草原人的威胁而做准备。
如果说以前的时候,楚天秀身为一个南方诸侯,并不需要担心突厥人的威胁的话,那么在楚天秀目前不仅已经拿下了大半个南方,更是已经拿下山东,眼看着就能击败河北的窦建德,即将跟名义上投靠自己的幽州罗艺的地盘连成一片的情况下,草原突厥的势力已经成为了楚天秀旗下势力的最大威胁。
没有人可以否认,现在的东突厥,乃是当世最强悍的一股势力。
哪怕现在的楚天秀,也得承认这一点。
如果楚天秀不身处这个时代,不是这个时代的一份子,那他的确可以尽情的蔑视草原人,认为突厥人都不过是一些外表光鲜的软蛋,他只要稍一出手,便能一汉当五胡,杀得突厥人片接不留。
但很可惜的是,那仅仅只是妄想而言。
正如不同时期的中原王朝,具有不同的水平和实力一般,不同时代的草原帝国,具有着不同的实力。
在草原势力强盛的时期,草原霸主冒顿可以马踏中原,几乎将汉高祖刘邦逼入绝境,而草原势力衰弱的时候,连四分五裂的三国时期的诸侯,不论是曹操,袁绍,还是公孙度,都能将当时的草原势力给反复吊打。
从匈奴开始,鲜卑、柔然和今天的突厥,草原上的起起落落很正常,几乎也如同中原王朝一般,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是每当草原一统,使得某些民族被兼并,与兼并者融合为一,有的则避难远方,渐渐只剩下一个势力的时候,便会形成一个极度可怕的草原皇朝。
突厥,便是如此。
如果大隋朝尚还完整的话,那么以大隋的国力,的确能跟突厥人打个三七开——大隋七成胜算,突厥三成胜算,但是换成目前这个已经陷入诸雄割据,四分五裂的状态的大隋朝,那么仅以实力计,怕是没一个诸侯势力敢于小看突厥人。
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北方的那些诸侯,李渊也好,窦建德也好,以及梁师都,刘武周等人,几乎个个都要捧东突厥的臭脚,各个都要将东突厥当成祖宗来对待了。
按照楚天秀的想法,他其实并不想现在就跟突厥交手,他跟希望在自己统一中原,平定了天下之后,在跟突厥人一决雌雄,但可惜他想的很好,但是突厥人却也不算傻。如果楚天秀的势力局限在南方一地,那么突厥人的势力再强,也跟他无关,毕竟突厥人的铁骑再可怕,也不可能骑马度过淮河长江。
但是现在的他,却必须要考虑,考虑自己击败河北窦建德之后,突厥直接出兵干涉的情况了。
不,确切点说,只要楚天秀有覆灭窦建德,拿下河北的苗头,突厥人一定会出兵干涉,因为那些草原人最忌惮的事情,便是中原出现一个属于汉人的强大王朝了。
所幸在这件事情上,楚天秀已经做好了准备,即将在突厥人动手之前,给突厥人带来一个小小的惊喜,让他们没精力去想一些跟草原不相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