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醒了青帝太昊体】
【您获得了肉身神通·太昊手】
“强大……”
面板提示声出现,感受着自己的肉身,韩景略深吸了一口气,但见四周掀起狂风,四周天地元炁纷纷向他涌来。
无数杂质被屏蔽在他的体外,自然元炁在一瞬间涌入他的体内。
此前战斗的所有伤势在一瞬间复原,并且丝毫没有耗费肉体力量的迹象,这神体的强大、超过了韩景略的想象……
“青帝太昊体么?”
韩景略伸手将大战所散乱的头发扶向脑后,而这一瞬间、沉溺在长江之中的蛊雕充满了不甘。
“为什么神明要钟意孱弱的人族、明明凶兽才是你们所创造的第一种生灵……”
“不该这样……”
“本不该这样!!!”
一瞬间、钳制蛊雕的枷锁被强行击碎、仿佛天地的规则失去了限制,长江底部的蛊雕身上出现了狂暴的气息和乱流。
长江之水被搅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无数两岸停靠的船只吞没。
“嗯?”韩景略侧目看去,不过却露出了“果然”的笑意。
一道人影从漩涡之中缓缓升起,一团青色的风将他包裹其中。
【您看到了五星神话生物·蛊雕(化形)】
面板提示出现,而蛊雕身上所爆发的狂暴气息压得不远处的长江大桥“嘎吱”作响,似乎即将崩塌,蛊雕突破了五星神话生物,进入了轮台境,只是……
韩景略微微皱眉、他发现此时的蛊雕生机正在流失。
“用燃烧自己生命来获得突破,如果无法击败我,那么你只有泯灭了……”
蛊雕进入了伪·五星神话生物的境界,韩景略见状也不由开口:
“你的生命只够燃烧三分钟,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出手吧!”
瞬息间、韩景略身上的勾勒和铭文发出了光芒,仿佛一件至宝。
“叱!”
蛊雕只有一个字,他在瞬间消失,穿越云层,浑身绽放血色的光芒!
这一战,注定要载入蓝星人类的历史之中。
他们二人冲向高空,宛若两颗不断碰撞、却永不磨灭的陨石。
“轰!”
这一次,他们刚一接触又都倒飞了出去,蛊雕被震伤、嘴角溢血,不断倒退。
“锵!”
韩景略取出了太阿剑,当着蛊雕的面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不断地涌出,血液已经成为了金红色,其中金色血液不断被太阿剑吸收。
伴随着帝血的流出,太阿剑剑身之上的锈迹开始消退,曾经战斗的豁口补全。
当豁口消失,韩景略持着尚有大半锈迹的太阿剑一挥,但见无色剑气在地表斩出数公里的剑痕,而青帝太昊体自动复原,韩景略的气息没有一丝衰弱。
蛊雕趁机出手,双手画圆,顿时他的伸手出现了一头飞禽的虚影。
青色大鹏振翅一展,顿时四周的空间扭曲。
韩景略挥动太阿,下一瞬间两人消失、凭空出现而撞击,交战之中,一道道无色剑气划破空间,没入虚空。
蛊雕竭尽全力的躲避斩击,但见手臂发光,随后砰的一声探出,竟然要抓住韩景略,与其近身搏杀!
“你就这点手段吗?!”
韩景略抓住了蛊雕的手腕,用力将手腕折断,然而蛊雕一声不吭,只是倔强道:
“被神明钟爱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所背负的是什么!”
“哪怕我今日战死、归墟之中的无尽凶兽,始终有一头能冲出归墟,向神明发出质问!”
砰——
蛊雕被韩景略一记鞭腿踹飞,而韩景略眼眸也发出赤色火光:
“你说我没有背负的东西?”
“大风泱泱、大潮滂滂、修行之路、千古未绝者,唯我无双、和天地并存、与日月同光!”
“我所背负的,是我所爱之人、是人族的探险之精神!”
青色巨掌再次出现高空,这一次、蛊雕依旧没有畏惧,他的头发开始变得枯败而花白,皮肤皱起,脸颊之上生出不少斑纹。
他燃烧自己的生命,势要与韩景略一较高低!
“多说无益、此一击就作为此战结局!”
蛊雕渺小、携带着自己最后的力量,向着天穹之上的巨掌直冲、仿佛要捅破天穹。
“倒下吧!”
韩景略反手一掌、携带蛮荒气息的巨掌犹如坚城覆压而下,一抹强光在两者接触时绽放,就近所有负责监视二人战斗的无人机都被摧毁,化作粉末洒向大地……
轰鸣声响起、就好像天地初开、风火雷电相互碰撞爆炸一般,无数躲在地下的人只能祈祷战事结束,而没有阻止之力。
时间慢慢过去、当光芒消退、一道身影从高空坠落,最后携带灰尘柱的生前,衰落进入了地表的树林之中。
天穹之上、另一道身影气喘吁吁,显得极为疲惫,古蜀之铜重新覆盖,为他提供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韩景略缓缓朝着蛊雕坠落的地方飞去,当他找到蛊雕时,蛊雕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他身后翅膀已经断裂,羽毛脱落、只在弥留之际。
他看着韩景略落在面前,却已经无力反抗,只是抬头遥望着天穹,似乎那里有着它的念想……
“我想问你的事情还有很多,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动手?”
韩景略直视着行将就木的他,而蛊雕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状、明白了什么的韩景略伸出手插入蛊雕心脏,再拔出时,赫然捏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青色内丹。
当内丹脱离蛊雕的身体,他只觉得很困,想起了曾经自己在鹿吴山轻松的时光,最后当着韩景略的面逐渐消融。
韩景略也没有浪费,而是将他的身体收入了洞天世界之中,为洞天世界增强元炁。
做完这一切、韩景略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青色内丹,再看了一眼四周,最后松了一口气:
“结束了……”
说罢、韩景略朝着城市飞去,几个呼吸后,在一条高速公路的汽车上,找到了一个还有信号的手机。
他拨向了青鸾司京城总部的电话,在瞬间被接通。
“结束了……”
“呜吼!!!”
答案传递成功,一时间京城兵部的指挥室内响彻了庆祝的声音。
张白圭松了一口气,但是三大派系的十二文臣却面如纸白。
战斗结束、也就说明他们要直面韩景略的怒火了……
至于韩景略、他在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放回了车里,然后朝着空无一人的城市废墟中走去。
此刻、他突然觉得,现实和归墟之中的江汉,是那么的相似。
从天空俯瞰、江汉市的两个区被彻底摧毁的不成样子,其他各区也多有破坏,如果要修复、需要花的时间和金钱,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韩景略在废墟之中寻觅,脱落的小部分古蜀之铜很快就被他给找到了,但是火浣衣却没有什么踪迹。
本以为这东西丢失了,只是片刻后、一道熟悉的炁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空荡荡的街道上、韩景略转身望去,只见一身白色道袍,长相普通却带有亲和感的萧独孤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手里还拿着自己的火浣衣。
他抬手将火浣衣递给了韩景略,韩景略虽然有些皱眉,还是道谢接过。
“为何不出手?”
“为何要出手?”
两人一问一反问的模样,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而韩景略见状也有些微微皱眉。
面对韩景略的皱眉,萧独孤带着亲和的笑意说道:
“天意如此、我如果出手,一定会引来更大的变故,事情因你而起、自然要因你而结束。”
“难道天意难违?”韩景略微微皱眉。
“何为天意?”萧独孤先是反问韩景略,随后又自言自语道:“天意还不是人意。”
“一切因果都与人的自身有关,所谓命运、其实是人性之所以然。”
“悲欢离合、凶兽入侵、山崩地裂、洪水爆发,是人为吗?受苦的人也是自找的吗?”韩景略继续反问萧独孤,他想知道萧独孤因为斩七情六欲入的道,究竟是个什么道。
面对反问,萧独孤低头微笑道:“如果人不认为这是祸、是道、是自然,那这一切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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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生老病死是自然,悲欢离合只是一种态度,可以随人随心而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