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没了可以再买,只要你自己没事便好。”晨希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低声安慰。
护卫见晨希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们视而不见,避而不答,这是对王家赤果果的挑衅,他只觉得脸色火辣辣的,好似受到了多么巨大的屈辱,顿时恼羞成怒。
“小子,我们王家捉拿要犯,劝你赶紧离开,不要自误,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晨希好似这时候才发现他们的存在,冷漠地看着来人。“你说要捉拿要犯?她到底犯了何事?”
护卫眼睛都不眨,张嘴就来:“这个贱人不仅冲撞了我们王少爷,还偷走了我们王少爷三百两白银。”
“哦!她何时偷走了你们王少爷三百两白银,可有证据?”
护卫好似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纷纷哈哈大笑起来:“我们王家办事,何需证据。我们说她偷了,她便是偷了。”
“你们王家可真是厉害,想定谁的罪就定谁的罪,想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晨希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言语中充满讽刺。
护卫骄傲地昂起头颅,得意洋洋地俯视众人:“那是当然。”
晨希冷笑一声:“那你们可敢定灵皇钱庄的罪?”
护卫脸色大变,指着晨希破口大骂:“混账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灵皇钱庄是青山城的擎天神柱,向来中立不干涉任何家族之事,岂是我等凡人可以诋毁的。”
“哦,原来王家不过是个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怂货。
难怪一个七岁的小女孩都能轻松进入王家,偷走银两大摇大摆离开。”
护卫岂能如能晨希这般污蔑他们王家,顿时勃然大怒:“放肆,你这是在挑衅我们王家的威严,真是找死!”
晨希撇撇嘴,嗤笑道:“不错,我就是在挑衅,你倒是来杀我呀!”
护卫为之语塞,你看看我,我看看能,不知该不该动手。
不打吧,他们的脸面往哪搁,又怎么咽不下这口气。
打吧,貌似三人联手都不不够对方一巴掌拍的。
这时,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王安见护卫都傻了似的站着不动,不悦大骂:“你们三个废物都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那两个碍眼的贱民杀了!”
护卫脸色都十分难看,但少爷发话他们不敢违逆,只得硬着头皮围向晨希。
若是侥幸杀了他也就罢了,若是打不过,心里还期望这位高手能手下留情了,不要跟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一般见识。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晨希早在见到他们的第一时间已经给他们判了死刑。
施瑶见护卫来袭,顾不得悲伤,连忙推开晨希:“大哥哥,你快走吧,我不能牵连大哥哥。”
晨希心中一暖,眼神变得更加柔和。“如果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施瑶一想到散落一地的药材,不由悲从心来,失魂落魄抽泣起来。“大哥哥帮我买的药材已经毁了,唯一的哥哥也要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晨希看着施瑶那心如死灰的灰暗眼神,不由一阵心痛。自己将心比心,如果我的亲人全部逝去,对这花花世界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切向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孤寂,带给我的到底是自由的快乐还是无法承受的寂寞。
轻轻替她擦干眼泪,晨希轻声安慰:“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
说完,晨希将施瑶护在身后,看向护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晨希体内元力在手臂和腿部微微运转,迅速迎向围攻而来的护卫。每次与护卫拳脚相击时骤然爆发强大的力量,一招一式都能打出不弱于护卫的全力一击,轻而易举将他们的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四人交手十余次,晨希已经能估计出自己的大致实力,出手越发得心应手,与护卫你来我往打得有声有色,酣畅淋漓。
护卫久攻不下,心情逐渐变得烦躁。其中一名护卫见晨希始终将施瑶护在身后,自以为找到了他的弱点,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气势汹汹地朝晨希杀来,悄悄拔出腰间长剑,很辣无情地刺向施瑶胸口。
晨希脸色一变,体内元力全力爆发,疯狂涌向左手。面对护卫刺来的长剑,晨希不闪不避,左手迅速探出,如鹰爪死死抓住长剑剑身。
然而剑刃极为锋利,护卫又是全力施为,长剑刺破了晨希的手掌,在剑尖距离施瑶只有一寸距离时才彻底停了下来。
嫣红的鲜血从晨希手掌流出,沿着剑身向剑尖流淌,一滴滴刺目的血珠如断线的珍珠撒落下来,很快就在脚边留下一地的血渍。
晨希感觉到手掌的刺痛,强忍着没有哼出声来,眼中的杀意愈发浓郁,全身的气息变得冰冷起来。
施瑶看到近在咫尺的鲜血,漆黑的瞳孔迅速放大,通红的眼圈如开闸的洪水不可遏止地涌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