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定蓝衣男子都是晨家族人,如果堂主需要,我们现在就可以在文库翻出他们的身份资料。”
张豪廉眉头皱得更深,他总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调查结果太过顺利。
晨家只是一个日薄西山的大族,与他们灵皇钱庄的关系不算恶劣,此时兽潮不断,他们应以自保为主,不该惹是生非。
就算他们要报复王家之前坑害他们的那件事,也不应会无脑到让自己的族人来做这件事,而且还牵扯上他们灵皇钱庄。
“那轿子里的女子身份可确定了?”
“那女子遭受爆炸正面冲击,全身都被炸碎,我们尽力拼接起来还是缺少许多部位。但从身材上看,与王家族长之女相差无几。
但她的皮肤遭受火焰炙烤,已经完全焦黑变形,我们无法从容貌上确定是否是王家族长之女。”
张豪廉眉头紧皱,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奇怪。
如果轿子藏了大量炸药,并在此刻突然爆炸是晨家的手笔,那他们为何还要派人来刺杀,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们又如何做到让轿子突然爆炸?
难道是那女子自己所为?可她又为何要这么做?
就算她不想嫁给锦斓,完全可以在家自杀,完全没有必要做出如此疯狂之事,而且还在这种特殊时刻。
“父亲,晨家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在我大婚之日做出这种事情,实在太不把我们灵皇钱庄放在眼里。我们这就去晨家找他们讨个说法。”
张锦斓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杀进晨府,鸡犬不留。
张豪廉摇摇头:“锦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们无法确定这件事是否就是晨家所为,也无法确定轿子是如何爆炸的,更无法确定那女子是否是你的小妾。”
“这还有什么不确定的?事情不都调查清楚了吗?”张锦斓疯狂怒吼:“一定是那晨家拿出了什么宝物,自信心膨胀,想要试探我们灵皇钱庄的底线,这才出此毒计。
既杀了王家长老,报了之前坑杀他们的仇;又搅黄了他们的婚事,破坏两家的联姻;还能狠狠打我们的脸,为他们的少族长出了受我一掌的恶气。
至于轿子会爆炸,这更简单不过了。他们能制作出菠萝弹这种东西,又为何不能想出远程操控的办法?
而那女子,除了是王妖姬那个女人,难道还会是别人不成?除非王家想不开,舍不得那女人,给本公子玩偷梁换柱的把戏。”
张豪廉轻轻摇头:“锦斓,你好好想想。如果是你,你会派最底层的人去送死,还是派自己的族人去自杀?
晨家如果要安排死士报复王家,完全可以找一些无关紧要的普通人为他们送死,这样既可以达成目的,又可以隐藏幕后之人。可他们为何要派自己的族人来?
想要让轿子爆炸,必须要有火。晨家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跨越空间给轿子里的炸药点上火。
至于最后一点,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也不是没有那女人自导自演这出金蝉脱壳戏码的可能。”
“父亲,你何必想这么多?不管是不是晨家干的,都跟晨家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我都要晨家给我们一个交代!”
张豪廉抬头望天,叹息一声,小声道:“好吧!
不过林家小公主比这些都更加重要,她牵扯到万年前林氏的秘密和永生的奥秘。
你先迎娶林家小公主,之后我随你一起去晨家讨个说法。
此事过后,你立刻带那些天才离开这里,回东海城。”
张锦斓大喜过望:“好!我这就去安排。”
正在这时,一声高呼从后方传来。
“不好了,宴客大厅失火了!”
众人转头看去,惊骇地发现灵皇钱庄高楼冒出滚滚浓烟,迅速向楼顶蔓延。
“你们赶紧去灭火!”
张豪廉双目微眯,眼中露出一丝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发生任何意外,可今日屡屡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是!”二十名护卫齐声回答,迅速返回。
张锦斓拉起来人的衣领,愤怒大喝:“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脸色发白,战战兢兢道:“我们一直守在楼下,从未见到有人上去,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在桌椅下面发现了大量白磷和生石灰。”
“白磷?生石灰?宴客大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属下不知,也许是您这几日约见的那个人带进去的。”
张锦斓脸色阴沉,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锦斓,稍安勿躁。我问你,这几日你带那些人进过宴客大厅?”
张锦斓深吸口气,缓缓平静下来:“父亲,我只带王族长和他的女儿王妖姬进去过。”
“他们可曾有奇怪的举动,或反常的地方?”
张锦斓低头回忆,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和王族长相谈甚欢,他的女儿就在一旁沉默无言,也未见丝毫动作。”
“他的女儿?”
“不错!王族长在家族中隐藏着一个未曾出过家门的小女儿,年不过十六,却生的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我在宴会大厅向他提亲,将此事敲定。”
张豪廉眉毛微扬,神色严肃,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锦斓,我只说过你可以迎娶林家小公主为小妾,可从未同意过你娶其他女人。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到大婚之日都不曾主动告诉我,你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知道此事吗?”
张锦斓丝毫不以为然,淡笑道:“不过是娶个小妾,何必劳烦父亲。那女人我也看了,资质极差,不善言辞,除了长得好看些,一无是处。王家能把她培养成炼气境二段的武者不知道投入了多少资源。
我也只是想把她弄到手上玩弄两年,玩腻了也就丢了。”
“那你可知,这次的大火就是那个女人弄出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张锦斓震惊抬头,丝毫不信。
“哼!宴客大厅只有你们三个进去过,王凝东没有胆量在我灵皇钱庄搞事,除了那个女人,还会有谁?难道是你自己纵火不成?”
张锦斓更加不解:“可是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今日是她大婚之日,开心还来不及;而且她在门外就已经被炸死了,如何还能纵火?”
“愚蠢!”张豪廉第一次忍不住开口怒骂自己的儿子,大声斥责道:“你已经十八岁了,除了玩弄女人还会点什么?
用你贫瘠的脑子好好想想,那女人若是真想嫁给你,岂会不欢天喜地,激动不已?在宴客大厅怎会一言不发,无动于衷?
如果我没猜错,王家刚发生的火灾很可能与这女人也脱不了关系。
她既要破坏了这婚事,又要毁了王家和我们灵皇钱庄,甚至不惜自爆而亡。”
张锦斓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可是,父亲,你的意思是她不愿嫁人,这才在轿子中引爆火药,炸死自己?
可现在她已经死了,不可能不声不响地上楼纵火,你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那你再说说,白磷是何物?生石灰是何物?”
张锦斓不屑道:“这不过是凡人用的低级东西罢了,我何须了解?”
“唉!”张豪廉长叹一声,心中颇为失望:“我告诉你,白磷是一种遇热就非常容易燃烧的物品,生石灰是遇水放出大量热的东西。我们灵皇钱庄建立在河边,水汽本就浓郁,空气十分潮湿,四周群山更是增加此处的湿气。
你现在明白了吗?”
张锦斓满脸迷茫,歪了歪头:“好像,明白了一些。”
张豪廉差点没被气得血压飙升,无奈道:“此次事了,我们回到东海城,你在家多看看书,了解一些基本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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