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菜肴,“我已经吃过了。”
顾明德险些咬到舌头。
“……饭菜不用不罢了,这碗燕窝必须要吃,对你身子有好处。”
贺馨儿没胃口,不过最后她还是勉强吃了些,之前那碗稀饭吃得她胃疼,所以需要滋补一下她那脆弱的胃。
顾明德见她终于吃了很是高兴,吩咐刚刚指定的凝香苑管事每日都要为贺馨儿准备一份燕窝,道是去他私库领,不用走公帐。
这位管事姓朱,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规规矩矩的看起来很稳重。
“是,奴才记下了。”
“让人打热水给贺夫人沐浴。”
贺夫人?
朱氏目光轻闪,态度越发的恭敬,“是,奴才这就去。”
坐了一下午的车,又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贺馨儿早乏了,能泡个热水澡去去乏自然再好不过了,当然不会拒绝。
顾明德见她乖乖去了耳房,心里顿时跟猫爪子挠了是的痒的不行,不过为免吓到小美人,倒是没有冒然跟进去,而是顶着寒风回了自己院子洗漱去了。
等他收拾妥当再次返回凝香苑时,贺馨儿已经睡下了。
守在外面的落花内心纠结不已,但最终也没有跟他解释什么。
顾明德挥挥手,“你下去吧。”
落花犹豫半响,最后还是轻轻退了出去。
借着随珠温润皎洁的光,顾明德仔细的端详着贺馨儿明媚的小脸,越瞧越稀罕,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摩i娑着她娇嫩的皮肤,滑腻的触感引得他心头阵阵悸动,原来书上说的冰肌玉骨是真的。
次日清早,贺馨儿还未起床,金嬷嬷就来了。
她面无表情的接过粗使婆子手中的食盒,然后从里面端出一碗尚冒着热气的汤药,“这是夫人赏的避子汤,贺小姐趁热喝了吧。”
落花急了,“此事国公爷可知晓?”
若想在这残酷的国公府立足,需得有子傍身才行啊,不然得被人欺负死。
金嬷嬷冷声道,“夫人是当家主母,掌一府中馈,更掌管所有后宅女眷……”
她威风还没使完,就听落花的惊叫声打断了,“小姐!不能喝呀!”
原来就在两人争执时,贺馨儿已经皱着眉头把药喝完了。
落花急道,“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贺馨儿摇头,正要说没事就感觉腹部如刀绞般的痛,她闷哼一声弯下了腰,纤瘦的身体紧紧圈缩着,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脆弱。
落花见她额头冷汗直流,简直快要疯了,“这到底是什么药?!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小姐?!”
金嬷嬷冷哼,“避子汤性凉,喝了难免会有些不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来人!快来人啊!我们家小姐快不行了,快去请大夫啊,不然国公爷回来谁也不好交代。”
“快去啊!再不去就来不急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别吓唬婢子啊!”
“切!”金嬷嬷不屑的撇嘴,“不就是一碗避子汤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一股冷风吹进来的时候,她只觉眼前一花便被一股大力踹飞了出去,吓得她尖着嗓子没命的嚎,“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