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来金一行人傍晚方回来,知道他爹哭到昏撅后先是一惊,旋即沉沉叹气道,“能哭出来也好。”
叶世田点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再开口,直到叶满仓他们再次出来拿搬东西,方打破了这份默契的安静。
对于叶来银的遭遇,两人皆是意难平。
他一辈子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落得如此下场?
亲子轼父!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憋屈的死法吗?
老二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带出来的孩子必定也是心思纯正、孝顺懂事的。
王氏的性子又是难得的好,温婉贤惠,体贴能干。
他原本是最幸福的人。
可最终却是如此憋屈的走了。
他们恨呀!
还为叶来银感觉不值。
若不是亲人算计,他岂会凄凉收场?
两人心疼难过之余,皆暗暗埋怨着始作俑者,嘴是虽然不说,但这根刺扎已是扎在了心底最深处。
难以释怀。
是以在知道老叶头一直愧疚于心时,颇有些复杂难明。
老二走了,他们心里难受,老爷子又何尝好受。
再追究当年也于事无补,只不过是徒增烦恼。
罢了,都过去了。
还要往前看啊~
经过此事,两个人心底的疙瘩虽然没有完全解除,倒也减轻了一二,暂时不再去纠结,只一门心思筹备着叶来银夫妇的五七法事,还有重建墓室。
这是他们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次日清早,天尚未亮,兄弟两人就驾着骡车出了门。
太阳刚刚挂上树梢,骡车就回来了。
前些日子,关修远托老东家出面约到了镇上最有名的风水先生,是以两人早早出门把人接了来。